儿时的我们很顽皮(散文)
儿时的我们很顽皮(散文)
王贤美
小时候,我就是个调皮捣蛋淘气鬼。
村子的西头,住着二、三户人家,有一户陈姓寡妇老太太很凶,人们见了她都要躲着点。
她家门口有一个只有几个平方米的小池塘,池塘很浅,里面种着藕,也养了一点家鱼。夏天,有时候晚上人们都睡觉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我,会叫上一、二个岁数比我大的小伙伴,趁着夜色,悄悄地下到池塘里去挖几根藕吃。
第二天,老太太发现池塘里飘着断了的藕叶子,知道藕被偷挖了,气得是直跺脚,扯开嗓门破口大骂。我们知道后却装作若无其事、满不在乎。过了一段时间,晚上几个人带着手电筒悄悄地来到池塘边,用手电筒一照,家鱼都浮在水面上呼吸,于是我们把池塘里的几条家鱼统统捉完,还不依不饶地互相调侃说:“老东西,让你骂,谁叫你拎不清。”
我家老房子前面有一个比较大而深的水塘,供两个生产队的人家平时洗菜、洗衣服用。水塘的南面是一排高矮不齐的灌木丛,旁边就是我们生产队每户人家分的一点自留地,一般栽种些瓜果、西红柿、蔬菜、花生、红薯等。每年夏天,我们几个小伙伴就经常去水塘里游泳、嬉戏。有时候肚子饿了,几个人就商量着去弄点吃的。于是我一个人先爬上岸四处张望,确认附近没有人时,就扬手招呼大家上岸,偷偷地溜到自留地里,不管瓜果、西红柿有没有成熟,先摘了再说;用手把山芋刨出来;把种在地里的花生拔起来。找一个荫凉的地方席地而坐,用拳头砸开瓜果,能吃的吃了,不能吃的就随地扔了,地上是一片狼藉。大人们知道一定是我带头干的“好事”,气得直跺脚可又无可奈何,有时也会上门告状,免不了挨父亲的一顿暴揍。
秋天,是地里农作物成熟的季节。那时候学校下午经常不要上学,我和几个小伙伴们商量着去烤点黄豆吃。约定好时间后,我们腰里藏着火柴盒,偷偷地到离家比较远、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我们选择好河边一块比较平坦的斜坡后,有的就去生产队的农田里拔黄豆桔,有的到田埂边或水沟边弄些干枯的野草。上面用事先准备好的树枝架空,把从地里拔来的黄豆桔摆放在树枝上面,小心翼翼地用火柴点燃野草,再不断地把野草放上去,等到黄豆荚发出噼噼啪啪的爆炸声,说明黄豆已经熟了。大家把火弄灭,拿着黄豆桔剥开豆荚,露出里面焦黄色的黄豆,香味诱人,便顾不得还有点烫,迫不及待地往嘴里送,吃得津津有味。几个人一边吃,一边互相看看,个个鼻子、脸上、身上都是黑灰,不禁哈哈大笑。吃好后,把场地清理一下,再到水沟里把手上、脸上洗干净,再把身上的灰拍拍,心满意足地回家了。
最记得十二、三岁那年,有一次下午和一个小伙伴在一起玩耍时,偶然看见陈老奶奶家的后院一棵高大的桑树上结了很多桑葚,有不少已经成熟变得乌黑了。我和小伙伴看了一下她家大门,锁着!于是我俩商量,趁她家里没人,上树去偷摘一些桑葚吃。
我就像精灵的猴子一样,双手抱着树,两腿往树干上一夹,蹭蹭蹭就爬到树的上面,正当我专心致志地采摘成熟的桑葚往下丢时,突然听到陈老奶奶家大门“吱”的一声打开的声音,不好,老奶奶回家了。为了不让她发现,我快速地下爬到树干的分叉处,看看离地面不太高,就连忙往下跳。谁知短裤脚被树叉挂住了,树叉把我的左腿肚撕开了一条很长的口子,皮都翻开了,血流如注。我看着伤口和地上的一滩血,整个人都傻了。过了一会,我连忙单手捂住伤口,扶着小朋友的肩膀,一瘸一拐地来到村医务室。赤脚医生看到我的伤口后也很害怕,一边给我清洗、包扎,一边连忙要我的同伴去叫正在秧田里插秧的母亲。
母亲匆忙扔下手里的活,三步并作两步,一路小跑来到医务室,看到我的情形,二话不说,掉着眼泪,背着我就急急忙忙赶到离家四里多路的公社卫生院。在卫生院打了一针预防破伤风的针,并重新把伤口进行了消毒,也没有打麻药就缝了好几针,包扎好伤口后医生叮嘱回家后要好好休养,注意伤口卫生,不要弄感染了。
可能是我身体抵抗力强,伤口换了几次药愈合的很好,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很快就好了,只是到现在还留下长长的伤疤。
儿时的我们就是这样顽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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