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写的文字会唱歌 -----温洁散文集《清水文字》赏析

丙申年4月10日，我收到温洁寄来她的散文集《清水文字》。我和温洁虽不曾谋面，但却因她的散文作品让我认识了她。此时的我，手捧着散发着浓郁墨香的《清水文字》慢慢的细读，细细的品味，静静的思考。渐渐地，我的心境完全沉浸在《清水文字》的字里行间，思绪的臂膀有节拍地游弋在《清水文字》书海中，读着读着，我为她的文字而感动。

一

《古镇的冻青树》其实是我早先在空间里就阅读到的温洁第一篇散文，当时，咋一看古镇二字，我就感到很亲切，也很熟悉。再往后看，哦，原来写的是蜀河古镇。蜀河古镇，那是我最熟悉的地方，我家上个世纪70年代就在蜀河古镇居住。许多年后，我娶了一位蜀河女子为妻。至今，我们全家离开蜀河已经39年了。现在，当我读到《古镇的冻青树》时，触文生情，一种怀旧感油然而生，仿佛我又回到了古镇蜀河。于是乎，我忘记了我的存在，我的心沿着温洁笔下的人和情以及景色一道，又回了一次蜀河。我和她一起漫游、一起散步，行走在蜀河古镇的大街小巷、码头、汉江河边；驻足在蜀河古镇，领略着黄州会馆、杨泗庙、冻绿扁巷、清真寺的无限风光；流连忘返于古镇深邃幽远的巷道；饱览着古民居、老店铺的古朴风貌，令人兴趣盎然，目不暇接，眼花缭乱，遐思连连。

由于温洁在蜀河看见了古镇的冻青树，所以使她感觉到“几乎所有的美好都在偶然间降临。亲密接触，都是天意。”所以，当温洁怀着颤动的心情走进古色古香的古镇的门槛后，她冥冥感觉到蜀河古镇的每一个角落的风景都充满着神奇诱人的风采。当温洁似乎漫无边际地在河边不是路的路上散步，用眼睛、用脚步、用激动的心情亲近蜀河古镇时，她感叹，已渐渐逼近河岸，已经是零距离接触了。怎奈都是黎明的使者？此时的温洁，为了让自己的心靠岸，她很突然地止住了脚步，她依偎在河岸的大理石围栏，眺望着一江奔腾不息的江水，敬仰的视线划过钓鱼翁褶皱的脸颊。此时此地此景，让温洁感到了周围的一切都十分安静，静的忘记所有浮躁与烦忧：紧接着，她又把自己的身心融入碧波荡漾的青山绿水，刹那间，她感觉自己简直就像醉酒的酒仙一般。于是，她穿越了古巷的每一条巷道，心已完全融入这古巷的胸怀，由于迷恋，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来时的路。当温洁身居蜀河古镇的汉江边，望着汉江河里流淌不息的江水时，恍然间，她又把自己的身心与汉江融为一体，她坦言汉江里有她自己的身影，“我是爱水的，正如我的名字，我的性格，我的心，都是水做的。”她眺望远方，发自心底的感叹：“我不知道汉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要到哪里去？也不知道一条汉江的生命到底有多长，只知道她仿佛从诗经里翩翩走来，穿越唐诗宋词，漫过康桥柔波，绵延在生命的隧道里，永不老去！”

读了《古镇的冻青树》后，我开始猜测温洁这个女子了。也许，温洁在没有到蜀河古镇旅行前是茫然的，在彷徨迷惑中，她开始行走，开始思考，有了蜀河古镇之旅后，温洁便有所顿悟。基于此，温洁用自己清醒的头脑，独特的目光，发现了蜀河古镇美景诱人的亮点，写下了令人耳目一新的《古镇的冻青树》。《古镇的冻青树》情真意切，诗意缠绵，意味深长，朗朗可口，值得一读。

读了《古镇的冻青树》后，使我有了些许的感悟。我在想，当我站立在旬阳太极城观景台喝着茶，鸟瞰远方时，山脚下是一条清澈的汉江河和旬河，当我坐在一个小小的咖啡馆里，听着音乐，品着咖啡的苦味时，我会发现，人生原来还可以这样的生活，一种发自内心的欢喜，一种对生命的感恩。

当我走近秦巴山峦时，当我拥抱汉江旬河时，当我遇到一群享受健康，快乐生活的人群时，当我看到一张稚嫩的面孔，当我发现一个青春不减当年的老者时（如温洁笔下蜀河古镇95岁的老寿星杨柳青），我会停下脚步，细细的品位，一种对生活的感动，一种对生命的感悟。

旅行，让我们的心变得细腻，能品出不一样的水沏出不一样的茶，能感受到不一样的咖啡豆煮出来不一样的香。生活中的细节是如此的甜蜜，有一种词语叫满足，有一种幸福叫快乐。正如一首歌唱的那样，你是幸福的，我是快乐的，不让我寂寞你给我快乐，也不会难过因为有你安慰我，可是我的脚步总有你牵挂着。我想，也许这首歌是为喜欢旅行的人们创作和歌唱的。当然，不论是词作者或是演唱者，都包括温洁。

阅读《古镇的冻青树》，让我感受到，旅行能让我们发现生活里的许多美，因为懂得并享受了这种美，让我们对生活，对自然，对历史有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欢喜，而温洁在《古镇的冻青树》里，把她到蜀河旅行的所见所闻，先拆成一个个微小的细节，尔后又串联或者并联在一起，惟妙惟肖地让读者分享了她蜀河之旅的喜悦。

《古镇的冻青树》告诉我们，旅行，让我们的生活充满了美的想象。或许，这就是支撑我们每一个人快乐的、勇敢的生活的真正的动力。让我们为自己的美好生活而歌唱吧！温洁蘸着清水写出了美丽的文字，而蘸着清水写的文字是会唱歌的。有状况，有影子，有字痕，有轨迹。幻觉中，温洁抑或像个歌唱家。

二

温洁在《清水文字》里的景物描写，亦是可圈可点可赞的。如《做一条仰望天空的鱼》《窗外》《远远地站在你身边》等等。我对景物描写的解释，是指对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中的风景、物体的描写，其主要目的是为了显示人物活动的环境，使读者身临其境。

《做一条仰望天空的鱼》，讲的是发生在一个贫穷农民家庭一位小女孩的故事，当老师围绕鱼向同学们提出，如果你是一条小鱼，是本能地生活在河水里，还是每天仰望天空，幻想每天能像鸟儿那样，在蓝天和白云之间翱翔？那位瘦小的女孩回答“为着梦想，努力尝试，一次次挣扎跃出水面，拼命摆动尾巴，努力向上，体验一次次短暂的飞翔；即使撞在水面和山涧边的岩石上，鲜血和鱼鳞四散飞扬，也不言弃”。 这段文字的主人公是小女孩，发生故事的景地在学校，物就是那条小鱼，这段景物描写用了“尝试”、“ 挣扎”、“ 体验”、“ 飞翔”四个形容词，来烘托本篇散文的典型环境。说明故事是发生在学校，一个令小学生神往的教室 ，一条有着幻想的小鱼。通过景物描写反映了小女孩对求知的渴望，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追求和向往。告诉读者，心中有希望，脚下就有路；只要发奋努力，就一定能够获得成功。

景物描写有时可以渲染一种特定的氛围，烘托人物的情趣、心境，表现人物的心理。《窗外》描写的是一个人行走在外的体验和感受，“很喜欢行者的生活，游走在公路上，汽车的颠簸或者奔驰，都是一种幸福的体验。”“当秦岭隧道，已经成为背影，望穿秋水已不再遥远；当漫山红遍，午后阳光再次温暖，浓郁的不再是画面；当秋日私语，在红叶中渲染成一首情歌，每一个音符都分外真切！”这段文字告诉读者，“窗外风景如画，需要我们用心欣赏。”提醒读者记住，人生就是一场无法重复的旅行，虽然有迷茫和懈怠，但只要学会欣赏路上的风景，并且做到且行且珍惜，自己的人生也就会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窗外》的景物描写，氛围浓郁，情趣欣然，心境如梦，心理活动描写的让人久久难以忘怀。

温洁在作品中展示人物性格，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不论是什么体裁的作品，我感觉人物周围的环境，包括人物居住地室内外的装饰布置，也能够展示出作品里一个人物的性格。

在《秋日的童话》里，温洁采用了以人物周围环境描写来展示作品里的人物性格；同时以描写周围环境氛围来抒发自己的情感，衬托作品主人公的所作所为；让读者读后十分感动，为之动容，以此来推动故事情节发展，做到了人、景、情交织、相融在一起。让读者十分关注故事情节的发展和最后的结局，在情感上引起了读者的共鸣。

《秋日的童话》讲的是妈妈在护送女儿去上学的路上，目睹并发现大街上有人摔倒后而展开的一个故事。在秋后摄氏36度，天气酷热的大街上，6岁女孩告诉妈妈有人摔倒，妈妈顺着女儿的手势看见一男子横卧在地上，虽路人很多但无人救助。此时，妈妈和女儿都很着急，在女儿拉着妈妈的手跑了50多米同时，妈妈拨打了120。至此，《秋日的童话》的故事全面展开。不仅吸引着读者的眼球，也牵动着读者的心。在路上看见有人摔倒了，摔倒了以后怎么办呢？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呢？就是这个悬念，使《秋日的童话》揪住读者的心，故事情节由浅到深，渐渐进入高潮。让读者不看不行，欲罢不能。

描写《秋日的童话》主人公的周围环境，季节是秋后，静态的有大街上、市中心医院、学校；动态的有120急救车；人物有妈妈和女儿、在路边摔倒的幼儿园园长、市中心医院医生、学校保安等。《秋日的童话》里的人物性格描写，不是直接说出来的，而是用心理活动和语言对话来完成的。例如“女儿静静地蹲下去，细嫩的小手抚摸地面，大声说：’妈妈，好烫，叔叔烫着了’。此时此刻，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粗心和麻木。”“他的眼睛一直紧闭，没有一点声音。我的心紧张地悸动起来，他病得很重。医生嚷着：‘家属也上车。’我楞住了，女儿也愣住了。我多希望女儿说出真相，但是她沉默无语，我知道，她担心，她害怕，她不敢看那结局。”“一位保安走过来，不耐烦地说‘什么时候了，才来？’女儿低着头，沉默不语。”“这时候，那个陌生男子牵动着我的心，虽然不认识，但是遇见了，就不能不管。我突然良心发现，是孩子纯真的童心给我上了一节品德课。”

《秋日的童话》给人的启示是什么呢？我想到了2011年12月26 日，中国新闻网报道的，驾驶保时捷高档车少女勇救晕倒路人的故事。当记者采访她时，驾驶保时捷高档车少女回答说：遇到这种情况，我不会管那么多，救人是最重要的，这个社会需要温暖与帮助，如果人人都变得冷漠，那么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就远了。当然，虽然温洁笔下的女孩才6岁，比驾驶保时捷高档车少女年龄还要小，没有驾驶保时捷高档车救人的少女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回答的豪言壮语，并且6岁女孩是可以在妈妈面前撒娇，甚至可以在妈妈面前调皮捣蛋的；但是，也许是因为女孩思想单纯，所以才在目睹路人昏倒情况下，没有太多的顾虑。且是在妈妈的陪伴和帮助下，将其送到医院救治。虽然6岁女孩救人过程不复杂，但女孩的在救人的过程中的焦虑、着急；她的语言表述；她在救人过程中的的面部表情、肢体动作，作为读者我们历历在目。于是，我在想，女孩在妈妈的陪伴下救人，让读者读出了女孩在关键时刻表现出来的童真的可爱。这种童真的可爱，让我想到了“童言无忌”那句成语，正是童言无忌，所以，女孩在救人时是不计后果的，只要能送到医院救治就行。6岁女孩救人，超出了常人的想象，出乎于常人的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这一点，才是女孩童言无忌、童真可爱的感人之处。我以为，6岁女孩的作为，是在修复和重建了当今健康社会的道德基石，女孩用童真传承了见义勇为，用童真演唱了一曲见义勇为的赞歌，当然，还有她的妈妈。

小小女孩用小小的身躯凝聚起了沸腾的力量，感动了读者，教育了身边的人，是我们身边最美小女孩。

三

在温洁笔下的《植一棵常青树》《怀念新年那场雪》《奶奶不曾离开》等几篇散文里，温洁说的是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讲的是家乡的话，写的是自己的家人身边的人。但是，虽然写的是同样的人物，但却有着不一样的故事情节，不一样的人物心理，不一样的故事结果。让人读后身临其境，感觉自己是文中的主人公。温洁在这几篇散文里，突出地反映和描写了一个主题，那就是亲情。

什么是亲情呢？我的理解是指亲人之间的那种特殊的感情，不管对方怎样，也要爱对方，无论贫穷或富有，无论健康或疾病，甚至无论善恶，都要爱对方。爱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互相的，不是单方面的，母爱是亲情，爱母也是亲情；二是立体的，不是专指母女情，也不是专指父子情，如父子（父女）情，母子（母女）情，手足情(兄弟姐妹)，祖孙情（祖辈与孙辈），甚至朋友之情，都是可以是亲情。亲情，亲就亲在“情”字上。在写作手法和情节构思上有着真实、新颖、情趣3个特点。

首先是“真实”。好的散文篇幅可以短小，但必须内容充实，它一定要承载着作者的真情实感。对此，温洁把握得很好。《植一棵常青树》是温洁为读者讲她3次植树的故事。因为是她的亲身经历，所以这篇散文写的非常真实。

在散文写作中，最忌讳的就是无病呻吟，但温洁很好的回避了这一点。三次植树经历，温洁有三次不同的感想和领悟。第一次是她上小学时植树，栽的是杏树，温洁感叹：“植一棵果树，演绎绵延的爱恋，------当孩子们饥饿时，可以当干粮。”；第二次是1995年春天植树，栽的是栀子花树，温洁感叹：“为爱，为命运苦苦旅行，纵有泪千行，唯有栀子花的缕缕芳香，一路为我喝彩！”第三次是1995年9月植树，栽的是刺玫瑰树，温洁发自内心地提醒和告诫自己：“希望你不要在刺玫瑰树下等待再等待，我也不愿在远方徘徊在徘徊。”每一次植树，温洁每一次都有自己的心灵感应和体验，于是，她把自己品味、体验到的感悟跃然于键盘上，成就了《植一棵常青树》，引起了读者的共鸣。此外，散文作品真实的内涵，也就是要求散文的语言必须朴实，当然，语言朴实并不代表语言简陋。相反，朴实的语言需要作者具有较好的文学功底。既没有故作深沉的卖弄，又有直抒胸臆的畅快淋漓，让读者阅读后享受的是平平淡淡的舒服，温洁的《清水文字》亦是如此。

实践证明，散文中的“真实”其实并不难做到，内容只要是你的真实收获获取的心得或体会，或者情感流露，即使写作手法稚嫩，驾驭文章的手段不足或欠佳，都是可以感染读者的。

其次是“新颖”。散文中完全意义上的“新颖”可能不存在，但是文章的主线必须新颖，温洁心中装着新颖二字，便将散文写得如此亲切和自然，有了新颖，散文的遣词用句会更加朴实无华。《怀念新年那场雪》，第一句开场白就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新颖语句的表达，马上就聚焦了读者的眼神。怀念的是哪一个新年的哪一场雪呢？读者有了继续看下去的渴望。故事发生在2006年大年三十，寒风凌厉。大雪纷飞。爸爸和弟弟贴对联，妈妈做年夜饭，90高龄的奶奶忙着贴窗花，尔后奶奶意外滑倒了，但奶奶并没有因受伤而情绪低落，反而很淡定，开心地和全家一起吃年夜饭，一起看春晚。也就是从此后，奶奶只能靠轮椅生活。虽然不能自理，但在爸爸妈妈的精心呵护中，依然幸福地安度着晚年。但不幸的是，奶奶在91岁高龄时溘然离世。从此，2006年大年三十的那场雪，既是温洁永远的思念，也成了温洁永远的记忆。让我感动的，还有外孙女与外公的一段对白。外孙女问外公，你喜欢下雪吗？外公不假思索回答：喜欢下雪。外孙女同样不假思索地问外公，我知道你为什么喜欢下雪，下雪的日子你就最想念你的妈妈，是吗？此时，外公沉默无语了，而女儿的问话，让温洁和家里的人更加感到万分诧异。这一段描写让读者受到的启迪是什么呢？“因为那场雪，奶奶如腊梅，用生命化作阳光，在雪中绽放；因为那场雪，爸爸妈妈如青松，用生活演绎甜密，在雪中挺拔。怀念那场雪，这雪里饱含着爱的芬芳，折射着爱的洁白。”

第三是“情趣”。一篇好的散文，必须有很强的趣味性。情趣盎然会使读者产生继续读下去的冲动，读后会让读者在享受愉悦和感动的同时，受到教育和启迪。《奶奶，不曾离开》一文的趣味性就是温洁用键盘书写的文字诠释了她四世同堂的家人之间的母子情、父女情、母女情、手足情(兄弟姐妹)、祖孙情（祖辈与孙辈）等；如吃烙饼：“而我一边吃，一边欣赏奶奶娴熟的（烙饼）动作，乘奶奶不注意，强行塞进奶奶的嘴里。我还淘气地逗奶奶：‘好吃吗？’奶奶很羞涩，一笑而过，从不回答。我从奶奶的笑容里，读懂了她的快乐。”奶奶不曾离开，为什么不曾离开呢？“童年的色彩里，奶奶总是一直神奇的妙笔，她总能帮我绘出生活的色彩斑斓。尽管她裹着小脚，但是她的脚步陪我走遍那个充满无穷乐趣的小山村。”“四世同堂的日子，奶奶每一天都那样开心，那样满足，那样幸福。”《奶奶，不曾离开》一文给人的教育和启迪是什么呢？正如温洁所言：“平淡的日子，只要有一份执着的牵挂就好。”

阅读温洁的《清水文字》，从题材上看。有的取材于她本人日常的生活经历，有的是温洁注意观察生活，日积月累，巧妙提炼下的妙笔生花，有的掺进了一些戏剧性的元素，因此增加了《清水文字》的可读性。

总之，评价一篇散文或一部散文集，应融思想性、艺术性为一体，用一种全新的审美视角去阅读欣赏。对于我对《清水文字》的读后评论，只是我的一管之见，不妥处请温洁本人及众多散文评论行家里手多多指导。

《清水文字》，值得一读。

完稿于2016年4月20日至5月8日

温洁，女，陕西安康人，毕业于陕西省教育学院，安康市幼儿园教师，中国散文学会会员，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