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红都瑞金人
“我是红都瑞金人”
——陈瑞生嵌刻在潮陂头万年碑上
★宋元浩
一阵深秋的风,把一位在瑞金潮陂头出生的“红军仔”,带去了另一个世界。
私下,他喜欢我称呼他“老哥”。他说:“按辈分,你与我的养父同辈。”我回答说:“客家的规矩是,大格哥来细格叔,我应该喊您老哥。”他朝着我微微地笑开了。自始,我与他的沟通交流亲如兄弟,无话不谈。
其实,在我们小小的潮陂头,论行政职务(即“官位”)他当得最大,阶层最高,他是中共中央党校进修部副主任、教授。潮陂头人因此而自豪!
陈瑞生,男,汉族,1933年10月出生于江西省赣州市瑞金市,祖籍吉安市遂川县,中共党员,享有国务院特殊津贴;建党100周年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校(院)务委员会授予陈瑞生同志优秀共产党员称号。
中央苏区时期,一对红军青年夫妻在瑞金潮陂头破庙里生下了陈瑞生。红军长征出发前夕,父母把刚满周岁的儿子托付给红军宋元注的妻子杨长娣抚养。这个“红军仔”,就是新中国江西省第一任省委书记陈正人之子。
为彰显“红军仔”陈瑞生的赤子情怀,特借贵报一角,将潮陂头人宋元浩(系红军亲生、烈士继子)与陈瑞生的几次原汁原昧的微信交流,发布如下:
烂笔头2020-4-24晚上18:14——
教授老哥,还有一点,您每天坚持4个小时写作,您的感觉如何?假如有负担,最好还是调整一下。就您眼下的作息时间看,我以为不错,而我做不到您这样。我是“开早车而不开夜车”的,每天5至12点之前为笔耕、阅读时间……
陈瑞生2020-4-24晚上20:52——
你的房子非常漂亮。令我羡慕!只是离高速公路和飞机场太近了,可能声音和灰尘对你们有音响或污染。如果窗户密封好,污染会好些。我的二弟宋方权离你的房子很近吧?我是从照片里看到的。飞机场好像刚动工平整地面。我听说有好多年了。怎么进度这么慢呀?瑞金是否要改为地级市呀?
和我一样在瑞金出生,现在还活着的,包括我在内的,我所认识的人只有三个人了:刘伯坚之子刘豹生、林伯渠之子邓苏生和我。我最熟的三个人老早就病故了。他们是:邓子恢之子邓瑞生、古柏之子古忆民、王观澜之子王远。还有一个叫李新民的,听说他爸爸是李立三。我和他、刘豹生三个人是坐同一辆10轮大卡车回南昌。我到北京后带着女儿去看过一次李新民。以后再也沒有见过面。刘豹生在上海生活。现在情况如何不知道。从瑞金出来后,一直没有见过他。邓苏生原来是赣州市法院工作,有一条腿自幼残废,后来调到北京工作,现住中国政法大学宿舍。我们常联系,我在北京政法学院教书时他还是学生。他的毕业论文是我帮他修改的,所以他称我为陈老师。
我想减肥,很难。年轻时很瘦,想胖也胖不起来。我已经87了,已割了胆和一个肾(右边)。顺其自然吧!
陈瑞生2020-4-27·21:07——
你说的东泉翁祠是我们的老屋吗?中间是祠堂,右边北门就是我儿时住了六年之久的房子。人走楼空后,我去参观过祠堂两次。大厅里有吊扇。
谢谢你给我发了这么多的照片,看了很亲切。河是不是变得小了?小时候我涉水过,也常到沙河捡红硃。屋背过去除了樟树外,就是竽头田。有的鸭子、鹅晚上不回家,把蛋下在旱竽头田里,我们小孩子一打早就去拾蛋。儿时的生活记忆犹新。
你给我写好的那幅字就很好看。你给我修改的确实很好。但是我写不出那么好的诗。因为我写的这首诗已在我校《燕京诗刊》登过。如果我裱好挂起来,熟悉我的人一看就知道这首诗不是我写的。你就桉我的原作抄写一下就行了,我不嫌丢人的。改几个字可以,改多了,我反而会感到不好意思。
红军在瑞金生的小孩很少。朱德、恩来、博古、张闻天同志都沒生孩子,毛主席生了一男一女,均未找到。还有一个贺诚之子贺碎五是我中学的同学。毕业后不知下落,无法联系。你交给我的任务都完不成。实在对不起。就是我命大,能吃能喝,还能写文章画画。但上帝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要抓紧做我想干的事情。你还年轻,还能做许多的事情。
我非常留恋瑞金,曾经多次想在瑞金城里买套房子,但那时候我没有钱。现在老了,瑞金医疗条件不行,我和老伴都80岁的人了,浑身是病,行动不方便,独生女在深圳照顾不了我们。只能依赖保姆照顾我们的生活。生老病死乃自然规律,一切顺其自然。我们中央党校的离退休人员有一千多人,都住在这个社区,滿院子都是老人。我们决定居家养老,不去任何的养老院。我离不开我的书房。我总是闲不住,当我拿不住笔的时候,就意味着我要去见我的老祖宗马克思爷爷了。
陈瑞生2020-4-29·20:36——
也许,在今天大多数人还不至于忘记红军,不至于忘记由红军用手和脚,用饥饿和生命编织的“地球红飘带”。但我可以说,大多数人不知道红军长征后,留在中央苏区的孩子们是怎么在白色恐怖下如何生存下来的,更不知道为了抚养和保护这些孩子的苏区百姓是怎样经历人间的艰险和苦难。但我和我的伙伴们永远不会忘记苏区人民群众的养育之恩。没有他们的抚养和保护,我们一个都活不成。更不要说后来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仅在瑞金因为长征而留下的我所认识的红军之子就有:邓子恢之子邓瑞生,林伯渠之子邓苏生,刘伯坚之子刘豹生,古柏之子古忆民,王观澜之子王远,还有李新民等。是苏区的养父母们,历经白色恐怖把我们抚养长大。我们一个个都把自己的养父母当成亲生父母。当我们的亲生父母在解放后把我们接走时,他们不计任何回报,也不提任何要求,忍着割爱的泪水把一手养大的我们送还亲生父母。在纪念中央红军长征胜利80周年的今天,除了我们这些当年红军留下的孩子要牢记苏区养父母的养育之恩外,我也希望社会各界人士也要知道在苏区有这样一批曾经冒着生命危险而抚养和保护过红军孩子的当地百姓。为此,我曾撰写和出版了一本自传体小说《风雨少年》。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这一段故事。让长征精神永存,让儿童们永远幸福。
烂笔头2022-2-25给陈瑞生微信——
老哥,前天,瑞金市政协黄主任、作协主席严帆、红都干部学校朱老师和乡村干部一行,特地前来潮陂头了解情况,说是省布置编写市县乡村志。他们专程来寒舍一叙,提及解放以来潮陂头担任副处级以上的干部,我说我知道的:一个是您,因您确认自己是潮陂头人;第二个是我胞弟宋元鸰(正处级)。
陈瑞生2022-2-25微信——
我前年回瑞金沒有惊动瑞金市的领导,一切都是自费。我更不会惊动赣州市的领导了。那年(即2020年),我作为电视剧《井冈山儿女》原著的作者、总策划,从北京到吉安市吉水县慰问拍摄人员,我还自己掏了一万元给他们买饮料喝。
8月19日天气非常酷热,我爬上山,到摄影棚看望了导演、男一号、女一号、虎子的扮演者以及现场演员和群众演员。我的外孙女一直陪着我到潮陂头。高丘她就沒有去了。我还到壬田石板桥看了舅舅的后人。
严格说来,我不算潮陂头人,潮陂头只是我的出生地。之后(我一周岁时红军长征),我的养父(宋元注)、养母(杨长娣)抚养了我六年。以后转让到大柏地高丘陈文魁家生活了十年。1949年9月,我回到了亲生父母身边。我的祖藉是江西省吉安市遂川县泉江镇大屋村。我是遂川县陈氏宗亲文化促进会的名誉会长。我们已经编了《遂川陈氏志》已经出版了。前言是我写的。我想了一下,我不能入《潮陂头宋氏志》。我在潮陂头生活六年中连姓名都没有改过。在高丘我的姓名也没有改过。我在解放前,高丘编家谱时是上了高丘家谱的,但注明我是陈文魁的义子。
从感情上来说,我认为潮陂头是我的故乡。是我的养父养母把我养大的。我永远不会忘记他们以及潮陂头的父老乡亲对我的养育之恩。我的儿童时代是在潮陂度过的。我每次回瑞金都是首先回潮陂头,我总是把潮陂头当成我的娘家,然后我才回高丘。1973年我陪我的生母彭儒只回到潮陂头,我母亲参观大柏地时,只在高丘路边停了一下,没有进村子。我对潮陂头的感情远远胜过高丘。1949年9月,我离开瑞金时,我先到潮陂头一趟,向养父养母以及全村的父老乡亲们告别。然后,我返回高丘,从高丘出发到县城。可见我对潮陂头的感情有多深!
但是,我不能说,我就是潮陂头人。因为这样做,我的兄弟姐妹以及我的祖藉陈氏家族会说我是“逆子”。请你们理解、谅解!
陈瑞生2022年2月25日
(烂笔头2025·11·9供稿)
【两栖作家】
宋元浩(宋元昊)简介
全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
中国诗歌学会会员 中国散文学会会员
江西省作家协会会员 中华诗词学会会员
中国纪实文学研究会会员 中国传统文化促进会会员
中国国际报告文学研究会会员 中国大众文化学会会员
中国国际书画艺术研究会会员 中国老年书画研究会会员
文化部/中国文联/民政部书法润格:9000—12000元/平尺
瑞金市鸿博之窗工作室(统一社会信用代码:52360781MJD0871966)主任,中共党员,退役军人(烈士继子/红军亲生),香港《大公报》原资深记者,出版红色文学著作:《苏维埃迁都前夜》《惊梦红土》《红尘雾雨》《那时候》《鸽哨声声》《太阳冉冉升起》《爱神天降》《谁与我同醉》等,授予“全国百佳优秀新闻文化工作者”、“改革奠基者”、“中国国学专家”称号,2015年出席中泰建交40周年庆典暨推动中华文明世界功勋华人颁奖大会,授予“中泰友好使者”勋章。
通联:江西瑞金市融媒体中心 宋元浩 邮编342500
☎/微信:13879717982 邮箱:1296738106@qq.com
中国建设银行卡号:6217002120021430135
户名:宋元浩 身份证号:36210219511019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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