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陂头圣境
【厓话纪实】血脉链①
注:亻厓 依据商务印书馆出版的《新华大辞典》,“亻厓”字是客家特色新创字,拼音“ai”(古读音:yai),与“艾、爱”同音,为第一人称代词:我。作者拼音输不出新创字“亻厓”,故以“厓”字替代,如出版请把文中所有的“厓”字更正为“亻厓”。
潮陂头圣境
——客家古村落写生
★宋元浩
“潮陂甲”是啥意思?这是老辈人也难以解释得了的问题。倘若,要说清楚它,本文提供的资料远远不够,还得有心人、知情者多多搜集、分享、传承。
一、潮陂头先民独占“鳌头”,最早开疆拓土。
你我他都晓得“潮陂头”在哪吗?一个小小的客家古村落,晓得它、了解它的人很少很少。当地的红头文件曾经把潮陂头写成“草皮头”,远方编书的斯文好友把它写成“朝坡头”。不过,潮陂头的确是个独特的地方。依据民间姓氏族谱记载,这个村子的村民都姓宋,宜居已有500多年历史。
当年,宋氏祖先来此开疆拓土时,这里还是个蛮荒之地。自北至南,以瑞金县古八大景之一的“大障云樵”(即龙雾障),往南至潮陂头学堂下岗、袁屋岭、木勺岭子(又名:磨石岭子)、七窝里、沙岭背、猪婆塘等,南北至少有十几里路远;再由八公排、直坑等各姓氏村居以西到上塅等多个自然村落以东所辖整片开阔地,应拥有多少公顷土地?这些荒山野地都是宋氏先祖“插草为标”,为潮陂头历史上的“田地山光”。嗨,当你伫立在龙雾障山头上鸟瞰、遥望,山岭逶迤,风光旖旎,东临南北走向的武夷山脉中断,北靠龙气袅袅的“大嶂云樵”,民间流传下来的黄柏隘、潮陂甲,即是在黄柏这片土地上,人居环境最好的要数潮陂头村。瑞金是大盆地,潮陂头是小盆地,放眼望去,平畴辽阔,山水田林路犹如展出的书画图案,美不胜收。
还有一个关键词是:“陂头”。这是啥意思呢?眼下已是“古稀”年龄的潮陂头人,兴许对“下沿头”的古式土陂都有印象。笔者清楚地记得,小时候常常牵着牛婆带子经过古陂头到沙岭背的沙岭脑去放牛。当时的“古陂头”,就在新屋宋氏宗祠往东横跨三江合流后的最狭处。所谓的“三江”,指的只是三条小河或小溪。它们分别为:由富溪水库从北到南,宛然曲折地流入鲍坊村新庄、鲍坊圩至潮陂头大坝里、上坝;第二条是从“大障云樵”的“华清池”、“仙人岽”往南流经“龙湖”、下坑、遥迁、学堂下至潮陂头的上坝与新庄河子合拢;第三条小河是,“东泉翁祠”大门对面的大塘坑河子,它源自龙山水库尾,由东北往西南缓缓而来,再到潮陂头村的下沿头与前两条小河汇合,以致形成了“三江合流”之态。故称“山水汇聚”,寓意文武将才、钱财,官运亨通。
潮陂头先民为了激励后代子孙朝着金玉般的辉煌前景而奋斗,他们特地在下沿头的河床狭小处累土筑坝,形成高高的陂头,将“三江水”牢牢闸住、储存,有效地把控人、财、物以及天地之元气,以使潮陂头永远荣昌富盛,人才辈出,财源滚滚,潮涌陂头。由此,“潮陂头”村名信手拈来,流传至今。
瑞金古八大景之一的“双江望月”,地处“绵江中学”旧址的东边。绵江河为赣江的主源头,流入贡水与章水汇集于赣州市城北,形成“赣江源头”。那么,潮陂头的三江合流可否与“双江望月”和“赣江源头”媲美?由此,能不说明客家先祖迁至黄柏隘后,最早开疆拓土的不就是潮陂头宋氏先民?要不,其他姓氏先民同样会选择到这么优越的“风水宝地”而安居乐业呀!
潮陂头优美的生态环境,被称为瑞金市的天然“宝祉”。屈指整个赣南客家聚居地,还有更上一乘的地方没有?瞧,潮陂头视野开阔、河道纵横,它坐落于黄柏乡鲍坊村委会的东南千米之外,水泥公路直通潮陂头的新老两座宗祠。沿着千米河坝,原始林木葱茏翠碧。春夏秋冬四季,繁花盛开,古樟参天,鸟雀啁啾,委实犹如天然的绿色屏障,护卫着这方红色圣地。
再瞧,由赣州瑞金机场起始,60米宽畅笔直的“瑞金-兴国-于都”环形大道,沿着潮陂头村由东南往西北延伸,跨越沟通了赣州市的三个县级城市。以潮陂头村做起点,柏油大道的两头分别链接瑞金市高速公路的东站和北站,相间距离仅三四公里。无论宾客从“东西南北中”哪个方向赶来,上下高速都相当便捷。如前往潮陂头的贵客,不管你选择东站还是北站上下高速,其到达目的地——潮陂头的时间几乎差不多,且只要十来八分钟即可与潮陂头的亲朋好友谈笑风生。
二、潮陂头雄风浩荡,鸿丁勇当红军,保卫红色政权。
1929年初春,红军第4军主力挺进赣南、闽西,井冈山一度失守。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創始人之一的陈正人同志(中央苏区时期,他是江西省委代理书记、省苏维埃政府副主席兼党团书记、中华苏维埃第一次代表大会七个常务主席之一、中华苏维埃共和国执行委员会执委)携同妻子彭儒来到了中央苏区瑞金,就驻扎在黄柏乡鲍坊村潮陂头的古庙里。这里与毛泽东居住的叶坪谢氏祠堂相距约2500米,距离洋溪村原中央党校大概2000米左右,与中央红军医院(阳江下)只隔着一大片农田,大约1300米。眼下,政府投资新修起潮陂头直通阳江下的中央红军医院、红军学校,沿河两岸的休闲便道十分漂亮。
当年,潮陂头村民经常看到陈正人深入鲍坊村及周边大小村庄的农家调查了解,访贫问苦,并把民间大量的第一手资料记录、整理出来。潮陂头村子虽小,四五十户农家,全村没有地主、富农,全是“贫雇农”。由于陈正人、彭儒两位青年红军夫妻的积极宣传、鼓动,“潮陂头有70%以上的青壮年男丁参加红军,年纪小的当挑夫、担架员、做通用,跟随部队北上两万五千里长征。其中,大部分人都为革命牺牲了”(陈瑞生语)。潮陂头在扩红运动中多次受到区、乡政府的表彰,是远近闻名的“红军村”。据史料不完全统计,中央苏区时期,潮陂头参军参战的同胞兄弟如下:名渭/名瀛,兆恒/兆镇,元莘/元华,元溱/元濂,岳群/元椿,方遴/方远,方蓁/方萱等;还有元逵,元注,方选、方辛、方伟等。红军烈士有士法(元济)、兆忠、名悠、兆恒、兆莊、方远、元彬。
潮陂头古庙塑的真神为“东平王福主”,其真实身份为唐代大名鼎鼎的政治家、军事家郭子仪将军。传说,郭子仪将军是征东平乱时来到此地的。眼下,陈正人、彭儒两位投身革命的青年红军,就居住在潮陂头为郭子仪将军塑像的这座泥砖瓦屋的古庙里。
在潮陂头人的心目中,陈正人、彭儒夫妻俩都是毛主席、共产党的同路人,他们与“朱毛”红军一样,是为了天下穷苦大众闹翻身、求解放的,他们是“割民党”的死对头。国民党反动派的飞机经常来瑞金连番轰炸,它们贴着潮陂头的屋瓦低回骚扰,连番轰炸,有几次的炸弹都落在了古庙的旁边,人们总是担心红军夫妻的安全。谁知,陈正人夫妇几次都没有在庙里,他们每天从早到晚都到乡村去宣传“扩红”,壮大队伍。潮陂头人称呼陈正人“想事大王”,说他坐着想、站着想、走路照样想、“歇眼”更是在想,他专门为毛主席写材料,并把书信叫潮陂头的青年宋方伟送过河去,叮嘱他要交到叶坪谢氏祠堂的毛主席手里。
三、潮陂头民风淳朴,胸怀阔朗,紧跟共产党,拥护党中央。
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或许这是一条人类生存的自然法则,同时也是人们自古以来遵循的一条客观规律。
翻开旧中国潮陂头的历史,鲍坊村百千户人家中有“十大姓氏”(曾、朱、刘、宋、谢、蔡)等。先民们无人不知,潮陂头良田阡陌,山岭无数。直到新中国建立后,按党和政府的意见,潮陂头所拥有的“山野、荒坡”等闲置土地,以及数百亩良田,前前后后分别零星碎两地划拨给了周边的姓氏村落。潮陂头慷慨地将优质的“鱼肉”(即良田、山林)调剂给人多田少的村组、生产队,且这种“调整”一直延续到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后期宋方裩担任潮陂头队长为止。宋方裩因此经受了所辖后进村民的不少闲言碎语。不过,世间的事情只有历史才能做评判。后来潮陂头人不仅不埋怨“方裩老子”,相反还夸赞他“看得远、想得透”,他听共产党的话,拥护毛主席,遵照人民政府的决定,也就是为了潮陂头人的未来与幸福。的确如此,老共产党员宋方裩的思想深邃、缜密,他有口头禅说:“儿女当得厓,做到屋来干什么?儿女当不得厓,又做到屋来干什么?”哈,这不就是“儿孙自有儿孙福”的翻版?多么了不起的“泥腿子”!屈指算来,党和政府培养出了多少宋方裩式的农村第一线的“风云人物”呵!
据相关资料证明,黑暗中国的潮陂头受尽剥削、压迫,任人宰割、欺侮。尽管潮陂头拥有大片江河山川,荒坡野地,拥有优质的农田家园,拥有千米屏障式的原始森林,以及中国南方的珍贵古木,如香樟树、古柏、古榕等等。然而,花香随风传送,它引来的不仅仅是蜜蜂、蝴蝶,不仅仅是鸟雀啁啾,而且还引来了强盗与恶魔。因此,历史上的潮陂头曾经变成任人肆意宰割、瓜分的“牛肉”村子,村民抬不起头、直不起腰、挺不起胸脯、迈不开脚步。直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潮陂头人才沐浴着雨露阳光,享受共产党、人民政府的恩惠和护佑。世世代代贫穷困苦的潮陂头人,不论男女老少、妇孺儿童,人人都坚信共产党和毛主席的领导,矢志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解放七十五年来,潮陂头人永争先,立标杆、树旗帜、争当优秀村民。
潮陂头每年举行的祭祀、庙会活动是很有特色的,而且从古至今,从不间断。主要是春节、元宵节(即上元)、中元节等。潮陂头人将“东平福主”(菩萨)用清水擦拭干净,然后将他绑定在特制的佛主坐椅上,再由身体壮健的后生子把“福主老太”抬回宋氏祠堂的宝座上,供大家朝拜。这时,每家每户都端着条盘里的鱼肉、鸡鸭、苹果、柑橘等,带上香烛、爆竹、纸钱,为佛主点亮神灯、燃放鞭炮,祈求保佑阖家平安吉祥,四季发财,老少康乐,万事顺遂。过去的人称呼这个菩萨为“金金拉”,说是荣华富贵之意。那个时候,人们不晓得这个菩萨是唐朝文武双全的郭子仪大将军,上古流下代都尊称他为“福主太太”。
陈瑞生是在潮陂头庙里出生且长大的“红军仔”,据他回忆的资料看,潮陂头和周边的村民都晓得:这个“福主老太”很灵验,而且他有一个代言人,那就是陈瑞生养父宋元注的胞弟元汉叔子。每当“东平福主”被接回到宗祠后,元汉叔子就会处于神迷状态,嘴里念念有词,像醉汉一样跳大绳(神)。有的村民特地问他一些奇里古怪的问题,例如:“日本鬼子会不会到我们瑞金来?”他回答说:“不会。”村民又问:“听说日本鬼子的腿脚很短,是吗?”他回答说:“是的,所以叫小日本。”。问得更多的是生活上的事情,如生老病死之类等等。
潮陂头人称耍菩萨为“样神”(客家人口语,其意是与“福主太太”同欢共舞)。村民们在祠堂前的院子里,把菩萨绑定在铁质坐椅上,椅子两旁有两条长长的木杠,由两个壮汉抬着起舞耍玩。每当此时,整个小小的村落都沉浸在喜庆欢乐之中。菩萨打滚、翻跟斗,锣鼓喧天,鞭炮齐响,大铳轰鸣。焰火星花,笑语翻飞,雀跃狂欢。人们看到“福主太太”满面红光,双眼如炬,真像是古代东征杀伐倭寇的大将军郭子仪似的,大人小孩围着他团团转,跟着节奏纷纷跳起来。至今,这一民俗活动更具健康喜庆的积极意义,其样神的范围加大了许多。在本村耍完后,“骑士”们抬着菩萨冲出潮陂头,在不同姓氏的村子继续耍。无论菩萨抬到哪里,哪里的村民就放鞭炮,放“太铳”,迎接福禄寿喜诸神到来。
还有一件饶有兴趣的事,则是焚烧瓦片塔。每当中秋节这天,潮陂头的青少年纷纷自动加盟,参与到“砌塔子、过火焰山”的喜庆活动。年少者分头拾柴火,捡废弃的旧瓦片。有经验的成年人在河坝边的大草坪上搭建起金字塔一般的圆形瓦塔,然后把稻竿、树枝等柴草堆叠在瓦塔旁。砌瓦塔是个技术活,必须十分小心地往上垒,砌到大概有一米多高时再逐渐收口。村北头一座,村南头一座。瓦塔垒好后,燃亮火把点着塔内的稻草、柴火。大火冲天,火光灼亮,众人大声欢呼、呐喊,然后舀来一盆盆河水将它泼向瓦塔,并把准备好的食盐撒向塔体,发出“哔哔啪啪”的声音,由此闪现出天蓝色的火光,煞是好看!大家围绕瓦塔手拉着手地跳舞,唱着客家人的歌曲……90多岁高龄的陈瑞生老教授,在微信中对我叙述了这些客家风俗,他写道:“这些人情风俗,都是我少儿时期畄下的挥之不去的记忆。”虽然他离开潮陂头已经八九十年了,可他心中的感情却还是那么汹涌激荡呵!
四、潮陂头人才辈出,文武仁德,忠孝节义,风范远近。
红军夫妻陈正人和彭儒,是潮陂头自古以来最鼎尖的人物。
新中国成立后,陈正人同志当选为八大候补中央委员、全国政协三届四届常委,历任中共江西省委首任省委书记兼省军区政委,国家农业机械工业部部长等职务。
彭儒,原名彭良凤,1913年3月6日生于湖南省宜章县迎春镇碕石村。1930年6月2日,彭儒经彭国梁介绍,由共青团员转为共产党员。1931年11月,她参加中华苏维埃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秘书处的工作,先后担任闽西汀州市委组织部长、代理市委书记,中央苏区中央局妇委委员,长胜县委宣传部长等职。1933年10月,彭儒在潮陂头的“福主”庙里生下次子陈瑞生(陈、彭在永新县生的长子夭折了)。1934年10月红军长征前夕,陈正人夫妇把刚满周岁的陈瑞生托付给本屋(即潮陂头)的红军宋元注之妻杨长娣抚养。1934年10月10日,彭儒随军从瑞金出发长征。在搭起于都木桥之前,因她涉水强渡于都河而着凉感冒,发高烧至40度。带队的董必武代表组织劝她返回瑞金,而彭儒坚持继续随军前进。董必武叫她要听从组织安排,“你走不了就用担架把你抬回去。”并告诉她:陈潭秋、陈正人都还在瑞金。无奈,彭儒只好服从命令,返回了瑞金潮陂头。1935年2月,苏区中央分局决定彭儒随陈正人突破封锁线去白区治病,他们先后居住在广州、番禺,后回到彭儒的故乡湖南省宜章县迎春镇碕石村隐蔽。陈正人化名为胡思义,他一边教书、一边治病,向青年学生秘密宣传革命道理。陈正人在《乡居一年》的文稿中写道:“欲抱凌云志,漫云力不胜,不为艰险阻,壮志誓当伸;奋斗违十载,荣功一旦成,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解放后,彭儒历任江西省总工会副主席兼组织部长、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农垦部宣教副局长/中监委驻水产部监察组副组长、全国政协第五届委员会委员、当选两届中共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专职委员、副部级领导干部,享受正部级医疗待遇。红军长征北上抗日后,陈正人、彭儒的孩子——陈瑞生留在了潮陂头。
这颗红色种子遗落在红都瑞金这方红土地上,红色血脉在老区人民的心中涌流。为了抚养、保护陈正人的儿子陈瑞生,潮陂头人各尽所能,人尽其力。乳妈杨长娣个头矮小,更因家境贫困,米饭、营养不足,养母乳水奇缺,加之“红军仔”食量偏大,她每天都抱着小宝贝走村串户,不停地为他找乳娘开“小灶”。后来,陈瑞生自称是吃“百家乳”长大的孩子。尤其可怕的是,蒋介石经常派兵到潮陂头活捉“红匪”头子陈正人的孩子。每当这时,养妈杨长娣总是想方设法地把“红军仔”严严实实地保护起来,决不让孩子受到丝毫的伤害。陈瑞生清楚地记得养妈抱着他屋里躲不过就跑到屋外去躲,尤其是比他大5岁的姐姐(养女刘带发)背着他东躲西藏,只要听到敌人过河来了,姐姐就背起他拼命地藏进浓密的“禁山”(即景山)里去,如上坝、下沿头的树丛草蓬之中。有时候遇到敌情紧迫,来不及把“红军仔”小宝贝转移时,养妈杨长娣就朝屋外大声召唤。于是,邻居们不管三七二十一纷纷前来帮把手,将不满3岁的陈瑞生放进大水缸里坐稳,然后把水缸推到池塘中间去,让孩子不声不响地逃脱敌人罪恶的魔掌。陈瑞生这株“掐不死”的小秧苗,终于长成了像屋背顶天立地的大樟树那样,成为中共中央党校进修部副主任、教授,并以亲身经历著书立说,创作了《风雨少年》《井冈山儿女》等多部不朽的红色文学著作。
由此,潮陂头流传着“红军神,“菩萨灵”,潮水涌,鸿丁兴的佳话。原先,红军宋元注、杨长娣夫妇生育下四子三妮,可七个孩子却统统夭亡了。自从“恩养”“红军仔”陈瑞生后,杨长娣一连生下三个“带把”的兄弟(宋方模、宋方权、宋方濓),而且一个个牛高马大,兄弟仨都参加了工作,老三还是个退役军人。“古庙红军夫妻”留下的血脉,促进了潮陂头更加丁财兴盛,安居乐业。
红军,一面血染的旗帜,她指引红色后代朝着中国式现代化的宏伟目标奋勇前行。潮陂头人无论在哪个时期哪个阶段都拥护共产党和人民政府,站在时代最前列,争做第一等工作。小小的客家村落,从建国初期开始拥有层出不穷的红军弟子,革命干部,为红色政权的建设与巩固献出了青春与生命。譬如,由各级政府选送到红军“子弟学校”和其他院校学习、深造的有宋元注、宋兆镇、宋方祥、宋名瀛、宋元瀛、宋方俱、宋方仁、宋占生、宋贤游、宋贤裙、宋泽钦、宋玉兰等;改革开放后,潮陂头涌现出更多文武人才。粗略一算,红军家属中几乎每家每户都有研究生以上高学历的“硕士”、“博士”,有的家庭一洞门进去就有几个“硕士、博士”。截至2024年春节前止,潮陂头有“硕士、博士”36人,本科学历以上123人。已在国内外享有声誉的红色作家如:宋元浩(宋元昊)、宋元鸰(宋一叶)等。潮陂头的工农商学兵以及从政人士犹如雨后春笋,无穷无尽,拥有正处级、副处级政府官员多人。
潮陂头有则真人真事曾流传远近,为去伪存真,特在此复述如下:
“文革”后期,潮陂“村小”的赖老师讨媳妇做酒,他家在瑞金市城区,讨的媳妇是潮陂头的“妮客”。参加婚宴的潮陂头人被称为“外事头”而加以特别的款待。在筵席上“外事头”喝的好酒,说是在“酒窝子”里兑了“米烧”酒酿制而成,这种好酒是专门应酬“酒王”或“酒鬼”的。此酒越喝越过瘾,既浓烈又回味无穷,令人不贪杯也不行,想逃过它的“魔力”更不行。果然,三个身强体壮的小伙子统统被喝晕了头。他们回家路过黄埠头时兴致大发:哈,厓经常上圩下县,却从来没有看过解放军的雷塔,这回厓非去看看不可!
三个“不速之客”漫山遍野地走走看看,形色很不寻常。站岗的卫兵迎上去劝阻不了,严肃地说:“请你们到我们连部去吧!”为头的醉汉回答说:“好哇,厓去哪里都不怕!”值班指导员的肚子里装有“墨水”,他文质淋淋地问来人:“请问你的尊姓大名?家住哪里?是做什么的?”为头的认真听了,眼睛稍微翻白了一下就理直气壮地回答道:“厓是潮陂头第一把手!”哟,多么响亮,多么干脆,言简意赅,力透纸薄。是的,他回答得十分准确。仅仅9个中文字,既完满又庄重地向仪表堂堂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指导员交上了150分的答卷。哈,当年的生产队长,真不愧为要由人民公社党委下发红头文件任命为“第一把手”呵,这么字字千钧的回答,把三个问题都回答得十分清楚!
百姓寄语——
红色故都瑞金,是国内外闻名遐迩的红色旅游胜地,是中华民族世世代代进行革命传统教育、爱国主义教育的鼎级都市。老苏区人热切盼望上级党政领导考察、核实黄柏乡鲍坊村潮陂头的政治、历史、经济、民生的地位与优势,积极挖掘红色资源,切实兴建、打造中共江西省委首任省委书记兼省军区政委陈正人及夫人彭儒的旧居旧址。为了永远铭记革命先驱者的丰功伟绩,红色后代毫不迟疑地肩负起历史重托,让红色江山世世代代犹如朝阳一样喷薄东升,光照万代!谨此,我们恳切地建议在潮陂头古庙附近,新建“陈正人陈列馆”。
(烂笔头于2024-6-21/2025·11·21三稿7371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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