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纪

 二十年前，我和狂傲的冬风作了个约定

让黑帐篷的地钉嵌入土地母亲粗糙结痂的肉体

绵长曲折的臂弯会阻挡摄人心魄的寒流

土灶里的星火升起、落下

孩子们安稳地入睡，老人翻看着

用绸缎包裹的经文

坚忍地捱过凛冽的寒冬

结缕草和麻雀在枯碎的落叶上窃窃私语

飘飞的雪花让人白了头

通过落地窗斑驳地铺满一地的艳阳

北来的阳光牵着风的手

它们告诉诗人，在苍白的文字里

四季是一个陌生的名词

惟有诗歌能使它重生

像肌肤如薄纱般轻柔的少女

意图用墓碑上的铭文展现青春时的生动和灵巧

它们或许已经老去

但它们还会再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