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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最是一年春好处,一夜春花瞬间开

作者:潘梦迪 阅读:79 次更新:2024-03-29 举报
         最是一年春好处,一夜春花瞬间开。
         阳春三月,春和景明,春光和煦,古人有烟花三月下扬州,那扬州古城想必是清秀婀娜、楚楚芳姿,又极懂得含蓄婉致,才引得无数文人墨客千古不移爱慕之心。
         阳春三月的珠海,细雨朦朦、空灵清丽,不是江南却胜似了。我上班下班的路上一定会途径一条紫荆花的长河,一树芳华,或红或粉,浓淡可人,接二连三,把一条长长的银桦路打扮成了一条经久不息的河流。
          我从树下走过,遂生出对这些花木的怜悯之心。它们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在银桦路的路边,随波逐流,向每一个冰冷的车辆绽放着笑脸,向每一个陌生的面孔摇曳着身姿。
           我幻想,有一处古朴的院落,坐落于大山深处,低矮灰暗的门楣,门廊上头生长着经年累月的野草,墙脚有潮湿忧伤的苔藓,下雨的时候檐廊上滴下的雨水在大地上荡起一圈圈涟漪,可以听到时光深处的回响。不远处有棵梨花树,不多,就一棵。夜里,月亮撒下朦胧的光辉,月色如水,花香袅娜,远山空茫,独坐于梨花树下,无所思无所想无所怨,但见得四野茫茫,万里碧落。夜渐深,露水浓重,青衫沁寒,岁月蹉跎。
          一阵春风拂开窗棂,只见梨花树已出落得水漾白皙,一身活泼泼的花朵,长得高高的,她的美是那么安静那么笨拙,她甚至对自己的美是那么无知,因为这份朴拙,房屋在她面前也矮了下去。她朴拙,但热烈,在春风里,她掏空了自己,擦亮了黑夜,不亏待每一份热情,不讨好任何的冷漠。
         春风不燥,心地善良。择一处小楼,简陋朴素,做她的好邻居。捧书在手,不谙世事,静坐花下,花香四溢,美好的事物也纷至沓来。除了这些正在绽放的花朵,动物园里的玉兰、海棠、樱花、照手桃等等系列春花都冒出了一个个花骨朵儿,含苞欲放的样子正等您来观赏,赶紧带上家人来动物园赴一场春花的盛宴吧!
        沿着唐诗宋词的方向,我小心翼翼地从流年的怀抱中,掬起一瓣瓣玲珑剔透的珠玑妙句,在芬芳万载的满袖书香中,跟随着古往今来的听雨者的脚步,寻觅浅唱高吟背后的悠悠传说。 也许是因为江南的雨太过缠绵悱恻,也许是因为江南的雨太过娇柔秀媚,那丝丝缕缕的雨滴,那袅袅婷婷的雨丝,总是将江南的雨季装点得分外凄婉迷茫。
         阳春三月,就如泼墨般的世界,淡妆浓抹都有其不同的韵味。那缓缓滴落的雨儿总是柔情似水地拨动着心中的琴弦,将一曲曲百转千回、一咏三叹的歌谣在纵横交错、迂回曲折的雨中小巷中吟唱得荡气回肠。 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怎一个愁字了得,深深浅浅的思念、长长短短的牵挂、高高低低的忧愁、迷迷茫茫的落寞,轻轻柔柔地萦绕着细雨蒙蒙的江南。也许,滴落在心头的根本就不是雨,而是一种情绪、一种感伤、一种记忆、一种忧郁。 帘卷西风处,小风疏雨萧萧过,千行珠泪暗暗落;那欲说还休、才上眉头、又下心头的重重心事,让谁在凝眸处,又添了一段新愁。
         那小小的一条双溪舴艋舟啊,如何载得动这许多的愁? 雨落一时,萧瑟一夜;花谢一地,悲伤一季。春雨夜,却带着淡淡的忧伤,一曲肖邦,一缕悄怆。执笔写文,想要以文字止住似水流年。
          怎奈何,回忆染指成殇,只叹一度流年错。听风,听雨,听歌谣,不同的心思便能听出不同的景致情怀;听风,听雨,听心音,不同的人便能听出不同的人生姿态;听风,听雨,听人生,同样的雨也能听出不同的生命之歌。
         一帘春雨在眼前,润物无声,滴滴点点,都上心头。帘外的雨,淅淅沥沥,滤去红尘的浮躁,涤净积郁的阴霾。帘内的雨,缠缠绵绵,呵护怒放的生命,丰盈如歌的岁月。  一夜春雨,醉了千秋。 我要送给你一个春天,旷野里自由自在的风,闲散的云朵和萌生着希望的绿,写一首温暖的小诗
          春天总是悄悄来临的,让你感觉不到,触摸不着。常说立春是冬天和春天的界限,果真如此吗?春天来临的标志是什么呢?是枝头冒出了呀?是地上泛出了绿?是绵绵的雨下个不停?还是感到身上已经暖洋洋?
          其实,当你惊呼:“哟,树上已经有芽了!”的时候,你早已陷入了春的包围圈。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虽说早晨很想睡,但春天的太阳也起得早。
         当练晨的音乐在小区里回荡起来的时候,阳光也从窗帘的夹缝里钻进来,不容你睡懒觉,浑身有疲劳感,但食欲很振,在毛线衣的高领里卷缩了一冬的脖子,得到了解放,有一种轻松、灵活的感觉,想伸伸懒腰,想活动活动筋骨,想蹦蹦跳跳,还想唱歌。有很多有力的证据,证明你的心情已经解冻了。   
          春天是一个很称职的化妆师,但刚刚逝去的那个冬天的记忆暂时还不会完全消失。这记忆,“吹面不寒”的杨柳风拂不去,“润物无声”的细雨涮不掉。冬留在你身上的记忆,会持续一个很长的过程,比如让女人们很不痛快的臃肿的体态。 
        然而,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毕竟是一个崭新的季节,万紫千红取代了单一、枯燥的颜色,微风吹拂嫩枝嫩叶的声音会让你惊喜,这是绝不同于寒风中飒飒作响的枯枝败叶的摩擦声。袅袅的炊烟变淡了,潺潺的流水变蓝了,空气中弥漫的是带着泥土芳香的春的气息。
        这时候,你贪婪地猛吸几口,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会尽情地舒展开来。  早已闻名遐迩的双溪,也毫无例外地被绿色感染了,连绵的淡竹林的颜色也有了生气。“春江水暖鸭先知”,双溪水道里的鸭子早几天就在“竖蜻蜓”了。   
          初春时节,来到杭州余杭的双溪,总要让人联想到宋代女诗人李清照的《武陵春》。词曰:“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载不动许多愁。”词中的“双溪”并非这里的双溪。这里的双溪是天目溪和莫干溪两溪相汇,是苕溪的一段,它的最大的特色是水清竹多。 
          千余亩的淡竹林绵延两岸十余公里,竹林繁茂,满目青翠。夹在竹林之间的小径,古朴、清幽。没有了城市的喧嚣,也没有了闹市的“浮尘”,只有“云自无心水自闲”的翠绿景致。潺潺溪水,涓涓清流,澄澈无比,沁人心脾。水底鱼群卵石依稀可见,古老的径山映于水,抬头望去恒久青翠,挺拔俊朗。   
         在你心动之余,仿佛又披上粉红色和橙黄色的雨衣,登上有20支毛竹扎成的竹筏,感受不同于北方的南国漂流——时而惊险刺激,时而悠然自得,正是“溪岸青山拥翠竹,轻舟漂入画图中”。  春漂队伍里的笑声让“绿如蓝”的春水漾起涟漪。没有听到筏工嘹亮的号子,只有赶牛车的农民的吆喝声在岸边飘移,仿佛春耕时节,那悠长的韵味只有牛可以听懂,春可以听懂。 
           除了竹筏,还有随处可见的小船,此刻,耳中是不是会回荡起伴随我们一起长大的那首歌曲——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水中鱼儿望着我们 ,悄悄地听我们愉快歌唱,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 ,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当你坐在竹椅上时,两岸的“苎翁垂钓”、“村姑捣衣”已经不再是享受的主要情节,水鸟、白鹭也只是小小的点缀,重要的是,一旦沐浴在春光里,那意境只有你靠心灵才能去体会,就像醇酒喝到七八分醉的感觉,只能意会而不能言传了。不知文人为何有共同的喜好,爱将杨柳和春风联系在一起。
          从唐朝高象一的“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的欣欣向荣,到南宋僧志南的“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的诗情画意,一句句诗词,一帧帧画面,且听且看,那史上醉人的杨柳春色便隔着时空,漾在我们的眼前了。
         到了现代,毛泽东他老人家挥洒写意,一句“春风杨柳万千条”将早春的豪迈景象推到了极致。  吟诵着,欣赏着,如今,这春风便驾长车扑面而来了。 
          我喜欢:在春光里踏青漫步,“青箬笠,绿蓑衣,和风细雨不须归。”我觉得它便是春天最好的注脚了。历法上,国人将三月视为阳春,一个阳字,这春天的阳刚之气便透过纸背,破空逼来。和春连在一处,便让人生几多柔柔暖意来。 
         三月春风吹起时,细小的虫子兴奋地聚在阳光里飞舞,行人走过,它们丝毫也用不着躲避,轻轻地滑过人们的鼻翼,脸庞,发梢。用不了多久,那久匿于缝隙里的小草便纷纷探出头来,争相窥视犹抱琵琶的春光。 
         妙的是,来点蒙蒙细雨,如细纱,如薄翼,丝丝缕缕,将一片天地织成雾般的世界,朦胧,飘渺,梦幻。细雨里,耐不住性子的柳树早发生了变化,很细微,悄悄的,恰如唐代大诗人元稹诗云“何处生春早,春生柳眼中”。柔软下垂的枝条企图晃过粗心人的眼睛,它在三月的和风里招摇着,宛若妙龄少女的纤柔腰肢。很快的,桃树枝头也攒出了细细的眼眉,世间的一切花事都在悄无声息地酝酿着。 
          你看,那片绿并未歇下脚步,它还在向远处奔跑着,至远处乡村的墙角,至莽莽远山的小溪边,至幽深茂密的森林,直至人们瞧不见的角落。那落下的叶子,也许早融入春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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