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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别山里铁娘子 金刚台上妇女排

作者:胡遵远 阅读:137 次更新:2024-02-28 举报

1935年2月,面对敌人的反复“清剿”,中共皖西北道委书记、红二十八军政委高敬亭为了加强赤城、赤南、固始、六安4县党的领导,决定成立中共赤城中心县委,石裕田任书记,领导赤城、赤南及六安、霍邱部分地区工作。

6月,石裕田率县、区机关和商北游击大队自赤城熊家河近200人向外转移,在五河编入红二十八军。下旬,留在赤城坚持斗争的二区苏维埃主席张富(张泽礼)率手枪队及县委余部上了金刚台,与3月份转移到金刚台的赤南县同志会合皖西北道委批准,他们在金刚台铁瓦寺成立了中共商南县委员会张泽礼任书记

7月,商南县委将赤城、赤南、六安六区及固始、霍邱等地撤退到赤城的区、乡工作人员,加上商北大队留下的人员共80多人统编成商南游击大队,2个分队1个手枪队和1个妇女排后改编为手枪队妇女排5个便衣队,以金刚台为基地,活动于熊家河、槐树坪、葛藤山、野人冲等地。

金刚台位于安徽省立煌县(金寨县的前身)、河南商城、固始县交界,海拔1540米,蜿蜒连绵几十里,是皖西北根据地留守红军坚持反围剿斗争一道天然屏障”。金刚台妇女排在这里留下许多感人肺腑、催人泪下的红色故事


一、惊心动魄“清剿”

妇女排转移到金刚台的妇女干部、红军家属、老弱病残以及革命干部的小孩共40余人组成,袁翠明任排长商南县委委员高敬亭同志的夫人史玉清分工负责妇女排工作。

妇女排的同志上不久敌人就跟金刚台他们一方面严把各条进山的路口,一方面不断地上山进行“清剿”。

一天,妇女排的同志在西河旁边的深山里隐蔽。上午8、9点钟,突然发现搜山的敌人。当时妇女排隐蔽地形很不好但已来不及转移大家只好就地隐蔽。敌人漫山遍野,到处都是。同志们沉着应战,严守纪律,因此,敌人什么也没有捞着,只好夹着尾巴滚下山去。

同年秋天,妇女排在东河上面的大山沟里隐蔽。一天下午史玉清和老肖、夏丛贵等准备到敌占区西河去买粮食,便衣队员曾少甫的儿子(外号叫“小团长”)也跟她们一起下山。因为时间还比较早,他们不敢马上去河西,就在河沟里休息,同时商量如何完成这次任务。“小团长”一看到清清的河水,就欢天喜地在河里玩起来,无忧无虑捉螃蟹。突然小河对面现了一大群敌人史玉清顿时紧张起来。她灵机一动,大喊一声:“团长”。敌人一听到喊团长,误以为山上有很多埋伏红军,吓得就掉了魂似的,嘴里嚷着“红军,有红军”然后就一窝蜂地向后退了好远。

同志们利用这点时间把“小团长”从河里拖了上来。老肖提枪沿东河跑去,想把敌人引走,但狡猾的敌人只派了少数人追踪老肖,多数人听山上没有动静,就一涌而上,将妇女排包围起来。看样子,这是敌人策划的一次大规模搜山。

天黑了,敌人闹不清山上是否还有红军便衣队,不敢夜间搜山,只好紧紧地守在沟外面,听到哪里有动静,就向哪里放枪。夜越来越深,同志们心急如火,如果在天亮以前不突围出去,敌人就会将妇女排完全包围。当时商南县的便衣队都在敌人后方活动,妇女排手无寸铁,难以对付全副武装的敌人史玉清心急如焚:万一这些同志受损失,怎么向组织交代呢?必须在天亮前突围出去!于是她就和袁翠明召开紧急会议,研究如何突围。

这时,一阵夜风吹得满山树叶哗哗直响,敌人立即乒乒乓乓地放起枪来,漫山遍野放鞭炮似的。几个同志说:“有了,你们看敌人打了这么多的枪,为什么打不着我们一个呢?因为山上树林密,子弹都被树挡住了。如果顺着地皮向外突围,敌人就难以阻挡”。经过讨论,大家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史玉清袁翠明当即决定把妇女排分成若干小组,指定了各小组组长,让大家进行分散突围。这样目标小,便于行动。同时,还规定了集合地点,如敌情有变化就到另一个地点去集合。要求大家一切行动听指挥,在隐蔽时不准自由行动,如果被敌人抓去,不得出卖组织和同志,组长要认真负责带领大家完成突围任务。

大约在零时左右,妇女排开始突围。敌人的子弹打得树叶纷纷直落,妇女排同志冒着生命危险,不断向外爬行,终于在拂晓前出了敌人的包围

但是,妇女排刚翻过一道山沟,又被另一路敌人发现他们再次将妇女排包围起来。天大亮,敌人排着队进行搜山,一个个端着枪,恶狼一样妇女排扑来。当时妇女排一无枪二无炮,只好和敌人在大山里兜圈子

当敌人发现妇女排没有武器,一个敌人军官哈哈大笑起来,得意洋洋地叫道:“弟兄们,不要打枪,捉活的,谁抓住这些娘们,就给谁做老婆,要大洋赏大洋,要升官就升官。”当兵的一听这个命令,真的都不打枪了,漫山遍野的敌人疯狗一样向妇女排扑来。妇女排的同志又渴又饿,累得筋疲力尽。当天下午,便衣队队长雷维先的爱人何道清同志因为脚小,加上小孩拖累,被敌人抓去了。县委委员陆化男孩也落入敌人之手。太阳落山时,妇女排转移到另一座山上隐蔽,避开敌人的视线。

在敌人搜山的第5天,史玉清和陈宜清等4个女同志被敌人冲散,与妇女排失去了联系,于是她们4个同志一起寻找妇女排。途中史玉清又打起摆子,烧得满嘴都是泡。到了搜山的第11天,史玉清连病带饿,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史玉清怕3个女同志为照顾自己而受连累,就叫她们离开不要管她但是,她们3个说什么也不肯离“死,死在一块;活,活在一起。”在同志们的感到下,史玉清强忍着疾病的痛苦,和她们一起隐蔽。

这天她们走到半山腰时,谁都走不动了,就在几丈高的悬岩上的石缝里隐蔽。太阳当顶时,突然发现对面山上有敌人飞快地向她们包抄过来。同志们正在商量从哪里突围,话音刚落,在头顶上又发现了敌人,史玉清她们几个便不顾一切地从几丈高的光石板上溜下去。敌人顺着声音就追

史玉清连忙喊道:“分头快跑,跑出一个是一个!”史玉清攀着树枝跳到一个敌人意想不到的乱石丛中。刚躲一会儿,就听到敌人喝问声:“你们不是4个人吗?那一个到哪里去了?”“我们就是3个人。”史玉清清楚听出来:这是陈宜清她们3回答

原来她们3人从石板上溜下去后,就往沟下突围,结果被一个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水潭挡住了去路,还没有等她们转过身来,敌人已冲到眼前了。就这样,她们3人落入敌人之手。

没隔一会儿,沟里又传了粗野的叫骂声:“你们几个人?”“就是我一个人!”这是一个老头的声音。“胡说!还有一个大姑娘、大辫子到哪儿去了?”“没有,就是我一个人。要杀就杀,就是我一个人!”接着,史玉清一声高喊:“共产党万岁!”紧接着“砰!砰!”两枪,这个老人壮烈牺牲了。

很寂静偶尔,从山林深处传来野兽的嚎叫声,这让史玉清感到有些害怕。怀着沉重不安的心情,走出了乱石丛,翻过一个又一个岩石。她一面走一面想着妇女排的同志们,当史玉清走到她们突围的那条山沟时,突然发现前面有具尸体,头被敌人割去,肚子被剖开,夜色灰蒙蒙的,看不清是谁史玉清用手摸了摸、感觉是一双粗糙的大脚,她断定牺牲是一个男同志。

在离这具尸体几丈远的深沟里史玉清又发现了一条黑影,莫非又是一具尸体?她一边这样想,一边向前走去,到跟前仔细一看,原来是床破被单。史玉清认出这床破被单是红军家属老李的史玉清的泪水忍不住滚了下来。老李同志60多岁了,老伴死得早,儿子当红军长征去了。史玉清拾起破被单悲痛地向沟下老李的尸体默默望了一会,自言自语地说:老李同志,你为革命英勇牺牲了,我们一定要为你报仇!

告别了老李,史玉清来到另一个山岔路口,经过观察没有发现敌人。好几天来除了喝一点凉水外,没有吃一点东西,四肢无力,费了很大力气,才爬上另一座山。趁天还未亮,就在草了一会儿。但是想到被杀、被抓、失散的战友史玉清怎么也睡不着。天快亮了,史玉清又转移到树林比较密的大山沟里隐蔽。

这天,太阳快落山时,史玉清从深沟密林中向山上走去。途中,史玉清发现一棵洋桃又渴又饿的她摘下水淋淋的洋桃一顿然后又用破被单包起一些洋桃准备带给妇女排的同志们吃。在山头上观察了一会儿,未发现敌人,这时天已快黑了,史玉清背着洋桃向沟下寻找妇女排。到了沟底,发现好像有人从这里走过。满天的星光照到地面上有微弱的光亮,史玉清觉得全身发冷,头痛很厉害,可能又是发疟疾了,再加上十几天没有吃东西,过分疲劳,支持不住,于是史玉清就在深沟里的石板上休息。

忽然听到沟下有人在说话,而且声音很熟,好象是老肖、老曾的声音。一阵喜悦涌上心头,史玉清不由脱口而出,喊了一声:“老肖!老曾!”他俩听到史玉清的喊声,放下破瓷盆向她跑来。当他们看见史玉清时,有说不出的高兴。他俩扶着史玉清走出隐蔽的草丛,史玉清问同志们还有多少人在,他们说大多数人都还在。史玉清很高兴。妇女排又胜利了,敌人要把妇女排一举消灭的计划又破产了。

这时史玉清不由得想起老李和陈宜清等几位同志,便控制不住内心的难过,泪水夺眶而出。他俩劝道:“玉清同志别难过,我们一定要为牺牲的同志报仇。”他们一边安慰史玉清,一边扶她走到妇女排的宿营地。妇女排还有30多人,大家和史玉清一样,衣服刮破了,身上皮破肉烂,头发“拉”掉了。同志们告诉史玉清:“你和陈宜清等同志失散后,袁翠明和红军家属老李同志去找你们,他们找到了你们隐蔽的山沟时,被敌人发现了,老李被杀,陈宜清等3同志被抓,袁翠明因为躲在石缝里没被敌人找到,敌人所说的那个大姑娘、大辫子就是袁翠明。


二、团结一心斗顽敌

妇女排上金刚台之后,敌人就不断地对山上进行突袭式的“清剿”。他们经常出动几个营的兵力,一个山头挨着一个山头地进行搜索,在每个山头又分成两路或几路,一面漫山遍野地从山上往山下“篦”,一面在山下进行拉网式地包围。敌人还在妇女排要经过的道路上设地补哨、挂上手榴弹等,妄图将妇女排逼上死路。后来,敌人还残忍地想出了从山顶上往下滚石头、在山下放火烧山等毒辣手段来对付妇女排。当时的情况是敌强我弱,县委要求妇女排保存革命力量。她们平时首要的工作是把伤病员分散地隐蔽好,放哨的同志一发现敌人来了,她们立马就几人一组,分散在茫茫林海里牵着敌人周旋、捉迷藏。往往是敌人搜这一座山,她们已经机敏地躲到另一座山,敌人每次兴师动众地上山找“红军婆”,到最后总是被妇女排牵得筋疲力尽地望山兴叹。遇到有利战机,妇女排还会配合便衣队和敌人打一仗,有一次她们把两股搜山的敌人引到一起,让敌人自己互相打了半天。

   在残酷的斗争实践中,妇女排也逐渐总结出对付敌人搜山“清剿”的一些办法。转移时,妇女排多选择循着溪流走,不让敌人发现踪迹;经过草丛、雪地时,后边会安排同志负责把踏倒的草丛扶起来、用树枝扫掉行走在雪地上的痕迹。当敌人从山顶上向山下滚石头时,她们会躲到大树背后蹲着。她们还学会了黑夜在深山老林转移时辨别方向;学会了用苦柳、马料等当地植物揉出水涂抹在身,来防止虫、蛇和山蚂蟥的叮咬,等等。

在一次次反“清剿”的斗争中,妇女排有十多位同志牺牲,她们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怀着坚强的革命信念,把危难留给自己、把安全让给战友。面对敌人残酷的“清剿”,妇女排的姐妹们曾在一起庄严宣誓:在任何情况下,宁肯牺牲自己,也不出卖组织和同志。大家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晏永香、红军家属老李、陈秀清、何道清、何其月、陈宜清等同志,在敌人搜山中,有的英勇牺牲了,有的被俘后拒绝投降,面对生死考验,妇女排中没有出过一个叛徒,她们用鲜血和生命保守了党的机密。

1936年冬天,金刚台地区连续下了15天大雪,大雪封了山,敌人认为这是消灭山上红军的大好时机,不仅加强了四处的把守,还派出暗探和搜山队四处寻踪觅迹。在外线游击的县委非常担心山上的同志们,多次派人送粮上山被阻。这时,山上的妇女排已经断粮多天了,大家只能用树皮和雪下的毛草根来充饥。寒冷和饥饿一起向她们袭来,死亡随时威胁着她们,但她们宁死不屈,一直坚持与搜山的敌人斗争。后来,有两位便衣队员背着粮食,在深山雪地里与敌人周旋了七天七夜,才甩掉跟踪。他们找到妇女排驻地时,妇女排的同志们已经到了生命的极限,都东倒西歪地躺着,任凭怎样摇晃和呼喊,她们只睁着眼睛不能答话。两个送粮来的便衣队员见此情景,急得失声痛哭起来,赶快生起一堆大火,煮了一锅姜水,给每人喂了一碗,这样,过了好长时间,她们才渐渐恢复过来。

  三年游击战争期间,妇女排的几十名同志在金刚台上虽然过着野人一样的生活,但大家的革命信念坚定,都坚信并盼望着主力红军打回鄂豫皖。同志们一年到头野菜野果是主食,条件好的时候,有粮食、兑着野菜吃,就非常满足了。在敌人大规模“清剿”时,不能生火做饭,同志们只能用手把山上采来的野菜揉揉生咽下去。上山前大家带的衣服很少,由于经常钻密林,以致衣衫褴褛。山上虫、蛇很多,金刚台上有一种山蚂蟥,能从远处跳到人身上吸血,刚上山时同志们没少吃它的苦头。大家穿鞋主要是靠割野草编草鞋穿,冬天就用稻草把脚包起来,有的同志脚趾甲和手指甲都冻掉了。妇女排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信念坚定地渡过一个又一个难关,誓死坚守在金刚台上。

   

   三、千方百计救伤员

1934年冬初上金刚台时,红二十五军留下一个简易医院,有伤病员30余名,后来看护、治疗伤病员的任务就落在妇女排的肩上,妇女排就成了红二十八军的流动山林医院。据便衣队员曾少甫回忆:“金刚台上的伤病员及妇女排共有七十多人,妇女孩子有近四十人,伤病员有三十几人。”

由于敌人的严密封锁,这所红军山林医院药品、手术器械奇缺,妇女排同志克服困难,用中草药、土手术完成了许多难以完成的救护伤员任务。有一次便衣队员肖九仇在战斗中受伤,子弹头钻到他脚背里取不出来,大家一致推选曾在红军医院工作过的彭玉兰当“主治医生”。于是,她就用头上的簪子慢慢地探出子弹头的位置,然后准确地在伤员的脚背划开一个口子,将子弹取了出来。敌人搜山时,这个红军山林医院没有固定的地方,为防止敌人搜捕,妇女排隔几天就得给伤病员换一个住的地方。她们经常背着米袋子、干粮袋子、药包,抬着、背着伤员在山上到处游击转移,有时把伤员分散隐蔽在山林里,有时把伤员安置在乱草丛中。当时条件非常艰苦,药品非常稀缺,她们就在山上采长筋草、七叶一枝花等草药为伤病员治疗恢复伤口,用盐水洗伤口,用被套棉花当棉球,破衣服布当纱布。由于敌人派上山的暗探很多,为了防止意外,妇女排会尽可能地将伤员转移分散在距离很远的多个地方。白天大家分头隐蔽,到了夜晚,妇女排就到一个个隐蔽点为他们送饭、换药。伤员身上换下的纱布,她们会小心地挖深坑埋好,不让敌人发现。

   1936年夏天,便衣队员小邢在与敌人的战斗中负伤失踪,县委书记张泽礼认为他没有牺牲也没有被敌人抓到,便衣队连续几天没找到他,最后就把继续寻找的任务交给了妇女排。史玉清带领几个同志,在发生战斗的山沟附近摸索、寻找了十来天。她们循着便衣队活动的地方延伸范围,听动静、查痕迹,最终找到了小邢。原来他的腿部负了伤难以行走,就坚持用手掌和膝盖爬着寻找部队。由于20多天的爬行,他的身上都被岩石磨破,腿肿得像水桶一样粗,伤口已流脓长蛆,浑身溃烂不堪,已是奄奄一息。史玉清和同志们把他抬回驻地,给他细心护理,每隔两天就小心翼翼地给他挤出伤口的脓血、细心地拨出伤口里的蛆虫,用凉开水清洗伤口、再涂上猪油,然后用煮过的破棉布敷上草药包扎好。经过几个月的精心护理,小邢终于康复了,他临别时流着泪感激地说:“姐妹们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归队后决心英勇杀敌、革命到底!”

妇女排对伤病员的精心护理,使几十名在金刚台养伤的红军伤愈归队,重新踏上革命征程。多年以后,曾经在金刚台山林医院养过伤的同志们,都交口称赞她们“既是看护员、又是警卫员,既是担架员、又是宣传员”。当时每一个同志都是党的宝贵财富,妇女排在那种缺医少药的情况下,克服各种困难,完成商南县委交给的伤病员治疗、护理任务,对于保护红二十八军的革命火种、保存部队的战斗力起到了重要作用。

雄伟壮丽的金刚台,是鄂豫皖边区三年游击战争时期仅有的几块红色区域之一,是红二十八军可靠的小后方,也始终是敌人注视的地方。从1934年冬到1937年秋,在中共商南县委的领导下,妇女排以金刚台为依托,巧妙地配合红二十八军和便衣队与敌人战斗了三个春秋,牵制了数百倍于己的敌人。这支党领导的红色娘子军,“天当房、地当床,野菜野果是食粮”,在敌人残酷的封锁和“清剿”中,经历艰难困苦,创造了鄂豫皖游击战争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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