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白马风光 》（16）

长篇小说《白马风光 》（16）

   地上的二箱啤酒被苗家二个小妹轮番拼酒，很快就喝完。但她们还是不依不饶地去买酒，非要把我灌醉方罢休。

    十六

             见我已经认出她们，这二个小妹也不再装斯文，借着酒精的作用她们胆子也变大，说话更随意和大声起来。二妹阿莲刚给我敬完酒，小妹阿珠又马上给我的杯子倒满酒。她们姐妹轮番上阵给我敬酒，眨眼一箱啤酒很快喝完，小妹阿珠不知何时转身又抱了一箱啤酒回来。

              眼看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 酒虽然喝了很多，但我还是清楚地知道我们还要回场部的迎宾阁住宿，因中午在蒋毅家喝酒时我就给王宝山打过电话，已经定好了房间。现在我们已经喝的半醉，再喝下去非醉不可，到时想走都不行啦，所以我就提出坚决不喝。

              这时我身边的阿莲突然变得很猖狂，她拿起自己的酒杯直接与我放在桌子上的酒杯碰了一下，跟着自己先喝完了杯里的酒，两眼发红地看着我说道“自古以来酒席上没大小，我已经喝了这杯酒，大哥，你不喝完杯中的酒，我就把酒倒在你的头上”。

              酒席上我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但还真没有与女孩子认真喝过酒。我想“哪有这样野蛮喝酒的，我的酒杯是放在桌子上的，并没有与你碰杯。是你自己拿酒杯碰我桌子上的酒杯，就要与我喝酒”，所以我并没有理会她。看我没有动静，阿莲这苗家妹子的野性终于显露出来。她真的拿起桌子上我的酒杯，站起来要往我的头上倒下去。

              看阿莲来真的，我慌忙站起来，双手接过酒杯说道“阿莲，你先放下酒杯，我喝还不行吗”。阿莲说道“这样就对啦”。看我被阿莲整的狼狈样子，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手中的酒杯我还是不想喝，就对身边的程雄说道“兄弟，这杯酒你代我喝吧”。程雄想都没有想就接过了我手中的酒杯，这时阿莲又不依不饶了，她对程雄说道“雄哥，你真要喝了这杯酒，你就要连喝二杯”。

           程雄手中还拿着酒杯，但慌忙解释说道“阿莲，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这酒是我代阿辉喝的，怎么要喝二杯啦”？

           一直坐在旁边的阿珠也开始发话，她用手指着程雄说道“雄哥，你敢代人喝酒就得喝二杯，这是酒席上的规矩。不喝二杯酒，就往你身上倒二杯酒”，说完阿珠也拿着一杯酒要往程雄身上倒。

          我本以为可以成功地把目标转移到程雄身上，而二个小妹又看在程雄是苗族大哥，不敢与他计较。没想到目标是转移了，但她们姐妹俩并没有放过程雄，一左一右地逼着程雄喝酒，我也乐的在一旁开心大笑。程雄被她们逼的没有办法，只好连喝二杯啤酒。

            刘强坐在对面，看到二个苗家小妹如此疯狂，就笑着对程雄说道“阿雄，今天算你倒霉，帮老辉喝酒还要喝二杯”。见刘强在旁边“煽风点火”，程雄就说道“阿强，你不帮阿辉喝酒就算啦，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是不是你也想喝二杯酒啊”。蒋毅在一旁说道“阿雄，刘强平时少与人喝酒，不懂喝酒的规矩，你就不要怪他”。

            阿贵的老婆阿花就坐在刘强旁边喝酒，见大家都在说刘强，她也忍不着地说道“刘强，你还好说呢，你认识我们家阿贵好说也有几十年，今天还是头一回到我家喝酒。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家没有酒给你喝啊？之前阿辉在这里工作时，可是常来我们家喝酒的。今天要不是阿辉从广州回来带，你是不是就不敢到我们家喝酒啊”。

            刘强被阿花数落了一番，忙解释道“阿花，不是这样的，只是我平时不喝酒，所以就没有找阿贵喝酒，不信你问老辉啦”。

               二个小妹听说刘强是第一次来苗村喝酒，兴奋度又起来了。她们一人拿着一瓶啤酒，走到刘强身边，阿莲说道“刘强，你是第一次来我们家喝酒，按道理你要连喝三杯才对”，阿珠站在另一边也说道“这是我们苗村喝酒的规矩，你一定要喝的，否则就是看不起我们苗家人”。

             我们见二个小妹又开始疯狂地逼刘强喝酒，大家都在旁边帮着边鼓掌助兴叫好。刘强人很老实，又不会在酒场上说话，更怕她们把酒倒在身上，所以就老老实实地喝了三杯。

            刘强本身就不胜酒力，喝了三杯啤酒后满脸通红起来，二个小妹看到他那个样子就放过了他，又转身找我和程雄斗酒。这时我才突然明白“原来今晚这二个苗家小妹是冲着我来的，看来她们今晚非要把我灌醉不可”。

             我看了看酒席桌上的人，蒋毅没有喝多少，我知道他等会还要开车送我回场部的迎宾阁住宿，自然不能喝醉。阿贵从开始就自己喝白酒，没有与我们斗酒，我应该拉他入伙帮我喝酒才对。于是就对阿贵说“阿贵，你今晚叫二个小妹来喝酒，是不是想把我灌醉不可？你也不要只顾自己喝酒，也应该帮我喝上二杯”。

          阿贵说道“老辉，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我是不喝啤酒的，谁要跟我喝就喝白酒”，二个小妹见大哥说话，也就顺口说道“今晚我们也不喝白酒”。看他们兄妹这个架势，我和程雄二个可能是斗不过她们，于是我又找借口拉将毅过来帮喝几杯酒。二个小妹平时与蒋毅就很熟悉，再说她们的目标不是蒋毅，所以她们装模做样地与蒋毅喝了二杯酒，又过来给我倒酒。 

           我总觉得这啤酒老是喝不完，原来是二个小妹轮番去买酒回来。我们从晚上五点多钟直喝到十点多钟，阿莲终于杠不住了，她说要上厕所。我也借着酒力，拉着她不让她离开，我说道“今晚大家请我喝酒，我不上厕所，谁也别想去，看谁先在这里醉倒”。看到我们二人纠缠在一起，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阿珠见我与阿莲纠缠不放，就站起来大声说道“我要上厕所啦”，说完转身就要走。我赶紧松开阿莲的手去抓阿珠，阿莲就借机快步逃跑了。原来阿珠是故意把我吸引开，好让阿莲脱身。她们二姐妹轮番使鬼计上厕所，在厕所吐完后又回来和我们斗酒，看的出今晚我不醉，她们是不会干休的。

              就在二个小妹对我“死缠烂打”灌酒时，阿贵的父亲突然走过来。他是这个村的老村长，我在这里工作时常叫他“老爸”。我见到老村长后就高兴地叫他一声“老爸”。老村长坐下来后对我说道“阿辉，知道你今天从广州回来，但我的身体一直不好，所以这次没敢来陪你喝酒”。

            我之前在这里工作时，老村长是最喜欢喝酒的，每天没有酒喝他都吃不下饭。只要有人陪他喝酒，总是他先喝醉。前几年把胃都喝穿洞啦，肚子里还流了不少的血，要不是医院抢救及时恐怕早就没命。胃穿孔后，老村长就戒酒，酒虽然是戒了，但身体一直没能完全恢复过来。

              老村长见阿莲还在给我倒酒，就大声阻止她说道“阿莲，现在都一点多钟啦，你还要喝酒，明天不去割胶啦”？

             可能阿莲真的是醉的太厉害，不认得自己的爸爸了。见老爸阻止我喝酒，就把酒杯拿到她爸爸面前说道“你不让大哥喝酒，你代他喝啊”，结果被老爸又是骂了一顿。大家见阿莲真的醉，就叫阿珠扶她回房间睡觉。

              也不知我们到底喝了多少箱啤酒，二妹阿莲终于先醉倒。我也喝醉吐的一地都酸酸的。不知什么时候程雄蒋毅和刘强都早回家了，他们把我留在苗村阿贵家过夜。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多钟，不知是不是昨天晚上我喝醉吐的衣裤都脏脏的，我的衣服和裤子都被阿花拿到河里洗干净现在还凉在外面，而我穿着的裤子是阿贵的休闲裤。

          我走出房间，看到阿贵穿着割胶的衣服正在伙房前的一张桌子旁吃早餐，他见我已经起床就对我说道“老辉，昨晚看你喝醉，程雄他们就自己回家。我安排你睡我儿子的房间。还算可以吧，没有蚊子咬你吧”。我说道“昨晚都醉成那个样子，就算被蚊子抬走都不知道啊”，我们都笑了起来。

           阿贵还告诉我“阿莲醉的很厉害，回到房间又吐了一地，今早都没有去割胶。而阿珠没有醉，还上山割胶呢”。

           我说道“阿贵，你们苗家小妹喝酒都是不怕死的，醉了还要拚老命地喝，我真的怕了她们”，他说道“这回你可知到我们苗家小妹的厉害了吧”，说完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昨晚我真的喝醉了吗？吐的满身都是酒渣吗？我真的记不起来了。但想到阿贵老婆半夜三更为我洗衣服的模样，还真的相信自己是喝的大醉。这是我第一次与苗家小妹喝酒，也是第一次看到苗家妹子喝酒疯狂的样子，真的很欣赏她们喝酒时没大没小的野性。

            欲知后续发展如何，且看下回更精彩。

                   邱建辉笔于羊城

                          2012年8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