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采石场,我听到无声的哭泣
高楼林立
疯长着 “丰功伟绩”
昂着的头颅里装着得意
却忘了脚下的土
曾捧着野菊,也托过我们的祖辈
我穿过呛人的尘土与瘴气
寻一个答案 ——
它吞了多少山的骨血
才把 “生长”,长成了对自然的背弃
挖掘机还在咆哮
钢铁巨牙撕咬着岩层
曾抱着松涛、淌过清泉的青山
如今裸露出白瘆瘆的骨头
没有淌血,没有流泪
只把呜咽,咽进我们曾解渴的泉里
有人蹲下身,捡起半片松针 ——
那曾别在风鬓角的温柔
如今只剩干硬的刺,却仍攥着
我们和青山,没断干净的联系
高楼胀大着儿孙的欲望
啃掉母亲最后一抹绿时
没看见风正卷着沙
要埋的不只是裸露的山底
还有人掌心那点松针的余温
其实能护的,从来不是一座山的表皮
是我们和自然,共呼吸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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