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直千江有月仍引他山石

胡直千江有月仍引他山石

肖炎方

(看梁吴芬转交的纸质打印目录后回手机短信:肖老师，我才疏学浅，还是不写我的好，当然对您的这份深情厚谊我深表感谢！胡直) 

(肖哥，看了您发过来的再版目录，我更是有些惶恐了，书中记录的大多是荆州的精英，我一个普通的教育工作者怎能忝列其中？我非常感谢肖哥对我的抬爱，只是由于自己才疏学浅，与前辈学长相去甚远，哪能与之相提并论呢？考虑再三，还是请肖哥不要写我，对肖哥的盛情我将铭记在心！胡直)

胡直退休10年了吧？走在他曾经营的校园里，他又躲到哪里读书去了呢？

经营诗意校园

沙市六中校园不大，但风景优美，诗意古朴。

春天，还春寒料峭呢，图书馆前的迎春花便张开了笑靥，告诉人们“春天来了”，那枝枝明亮的鹅黄灿烂了整个校园；过不多久，实验楼和南教学楼之间的几株粉樱开花了，虽然没有如霞的气势，但是它们同样把校园点缀得诗意浪漫；尤其是一阵风来一阵雨过之后，那满地惹人怜爱的缤纷落英，让人经过时不忍落脚。

夏天，整个校园最吸引人的当属那绿得发亮的樟树，它们不仅伫立在大道两旁默默地为人们撑起绿色的巨伞，还散发出缕缕幽香；办公楼前有几株高大的广玉兰，有三层楼高了吧，如果不是它们那硕大而肥厚的花瓣掉落下来，催动毕业孩子们的离情，真的察觉不到它们已经开花了；而办公楼后面的石榴面庞红红的藏在绿叶间探头探脑，让人不由得想起杜牧“枝间时见子初成”的诗句来。

秋天，校园里好像没有什么变化，樟树还是那样绿，金鱼在池里游得还是那样欢；但似乎又有什么变化，让你每每走进校园便觉得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其实，秘密就藏在北教学楼前那两棵卫士般的桂花树里。桂花开了，馥郁的桂花香笼罩着整座校园，所以你感受到了什么变化但又说不出什么。

冬天的校园确实比较无味，但这正好凸显出校园的青春与活力，课间孩子们嬉戏时的热力会让你忘却冬的肃杀而感到春的盎然生机。要是碰到大雪纷飞，如果正是上课，整座校园粉妆玉砌，宁静素雅，细细观看校门口的宣传牌匾，阅读那一个个给六中带来光荣的名字，默念那一个个凝聚着老师们智慧和汗水的成绩数据，你会感到这冬日静谧的校园蕴藏着无限希望。

胡直，正是这座校园的领军人。

（ 李平边读边侃：美的环境与美的心灵似乎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所以我想这就是陶冶。）

他能持危

胡直，戴眼镜，留寸头，皮肤白皙，话语温和，举手投足温文尔雅，典型的书生形象。但就是这样一个貌似文弱的书生，却在六中危急的时候，挺身而出，挽大厦于将倾。

那是2006年，胡直刚刚接任六中校长之职。

彼时的六中，内忧外患，千疮百孔。

在内，因为招生形势恶化，尽管当年中考创造了前所未有的佳绩，省重点中学上线人数名列沙市区前茅，但只招生班额一下子由原先的8个班缩减为6个班，这不仅意味着财政收入减少，而且还意味着两个班的老师无班可带。生源质量也大幅度下滑，刚毕业的这届学生当年招生时几乎囊括了沙市区各个学校的尖子，而刚招来的初一新生尖子生寥寥无几。同时，老师们的中高考奖金已经拖欠了两届，也就是说2004届毕业班的中高考奖都未发放。还有早晚自习课贴等等也都未到位，几百双眼睛用渴盼的眼神看着新校长，希望新校长“普降甘霖”，把拖欠的工资放发到位。

对外，学校负债累累，上千万的外债使得校长办公室每天都有来催债的客人；学校作为一个弱势单位，需要面临教育、财政、电力、水务、税务、环保等等部门的督查，随便哪一处应对不周，便可能使整座学校陷于瘫痪。

在这样内忧外患的重压之下，胡直顽强地撑起了六中这片天，并且让六中这株曾经奄奄一息的老树重又焕发了青春，并且枝繁叶茂，生机勃勃。

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他在思虑着把六中这盘棋下活的招法，只看到他的白发日渐增多；

不知道有多少次应酬他是勉强着自己捺下书生的清高为着学校的生存委屈自己，只看到他的身体日益消瘦；

不知道有多少的时间他伫留校园足迹遍及校园的每一个角落，目光抚摸了每一个学生，只看到他比上早自习的老师来得更早，比上晚自习的老师走得更晚；

或许，只有他的办公桌知道他为之付出的智慧；

或许，只有他的烟缸知道他内心受到的煎熬；

或许，只有他的家人知道他承受的压力……

胡直，以一介书生意气，负持起一座危重的大厦。

他能持洁

了解胡直的人都知道他有一个特点：爱吃家里的饭。

身为一校之长，吃饭应酬是免不了的，但胡直却一直坚持在家里吃饭的习惯。他常常说，布衣暖，菜根香，读书滋味长。因此，他不在穿衣上讲究，不在吃饭上费时，节省下大把的时间用来读书。

有这样一个典型事例。

按照学校的惯例，每个校级领导都要到毕业班蹲点，每一次调考后，蹲点领导要和该班科任老师一起开质量分析会，然后会餐，给老师们提建议，作指导。

有一年胡直在九（4）班蹲点，他对班主任说“我参加开会，你带老师们去吃饭”。开会时间到了，胡校长准时到会，认真记录老师们的发言，细致分析各项数据，给老师们提出不少建议，最后他叮嘱班主任“把老师们招呼好，让大家鼓足干劲工作”，然后自己溜回家吃饭去了。没办法，班主任奈何不了他呀，只好随他去。

也许你会问，要是胡校长遇到他奈何不了的人呢？他难道也可以这样开溜吗？

俗话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胡直自然也不能免俗。实在推辞不了的应酬，他还是参加的；文朋诗友的饭局，因为只有诗文，没有酒牌，他也是参加的。对于可以推辞得了的应酬，他往往就“洁身自好”，自己躲在家里“嚼得菜根香”，而把陪吃的“辛苦活儿”交给手下去办。

时间长了，大家都知道了胡直“心清品得菜根香，性逸读来文字雅”的特点，可吃可不吃的饭到了他这儿一律变成了“不吃”。于是乎，学校的招待费锐减，省下了大笔费用。还别说，这对缓解学校的财政困难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呢。

一个不喝酒、不打牌的人，在当今社会似乎不是太吃得开；一个不喝酒、不打牌的校长，能不能在这个社会玩得转？这曾经是人们观望的一个问题。胡直用他的“雅洁”很好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胡直爱读书，他是荆州市首届“科研型校长”；他不仅自己读，还带领老师们读。在学校财政十分困难的情况下，他拨出专款给老师们买书，全校班主任更是人手两本班主任成长专业书籍。

他要把六中打造成书香校园，把校刊《文湖》做成六中的一张名片。校刊《文湖》曾经是全国百家优秀文学社团刊物之一，但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停刊多年。胡直校长上任之后，安排专人负责校刊编辑，很快，刊载着全校师生上百篇习作、散发着油墨清香的《文湖》第一期复刊面世。接着是第二期、第三期……胡直校长不仅让《文湖》复刊，而且还要求学校教科室创办了校报《文湖学报》，每月一期，刊载校园新闻，师生习作，家教指南，同时配发相关照片。《文湖学报》图文并茂，印制精美，全校学生人手一份，极好地宣传了学校，沟通了家校，创设出良好的文化氛围。

今天，当你走进六中校园，看到教室里孩子们制作的读书卡片，听着他们开设的名著阅读讲座，观赏他们的经典诗文朗诵会，参加他们规模盛大的艺术节，你会情不自禁地赞叹，感动，震惊，陶醉，进而向往！你会说：“我愿意生活在这样的校园里！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到这样的校园里来读书！”

胡直，以一个书生的雅洁之气，给一所学校注入了灵魂。

他能持坚

胡直有一段时间在学校口碑不好，因为他太“抠门儿”了。

他制订了各级单位的接待标准——四菜一汤。这样一来，弄得分管校领导头痛不已，因为他“躲”在家里吃饭，哪管他们在餐桌上的尴尬和难堪？这工作没法做了！但他却严肃地说“没法做也得硬着头皮做” 。时长日久，人家也都慢慢习惯了六中的接待风格。

他亲自审核每一项支出，小到普通老师的出差报销单。于是乎，大吃大喝的，多拿多占的，全都销声匿迹了。但是，指名不指名的谩骂、各种形式的威胁，接踵而至，或许是邪不压正吧，这些最终也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不过，他的“抠门儿”很快见出了成效。因为老师们拿到了久违的中高考奖金，拿到了和别的学校不相上下的节日补贴，拿到了几乎不抱希望的13个月工资……怀里揣着硬扎扎的票子，大家不再说他“抠”了。大家都明白，这钱，正是胡直校长“抠”出来的呀！

胡直校长上任这些年来，老师们总结出了一个胡校长用钱的规律：凡是和吃喝有关的，吝啬小气；凡是和教学有关的，慷慨大方。

为了让老师们适应新时期的教学形势，学校给每位老师拨发了一千元的电脑费，让老师们配备手提电脑。

不管是区里市里还是省里，只要有教研活动，就要派老师们参加。学校2011年新进了一名语文老师，进校不到半年，她就到石首参加了市里的作文教学研讨会，到荆门参加了省里的优质课比赛，到荆州中学参加了市里的说课比赛。她开心地说，自己参加工作已经两年了，可还没有到沙市六中半年参加的教研活动多。

以前，沙市六中的多媒体教室是有名无实，微机室也因网速奇慢而备受学生们诟病。胡直上任后，硬是压缩其他开支，花30多万元重新装备了多媒体教室和微机室。多媒体教室，新铺的木制复合地板色调柔和，淡蓝色的写字桌厚重笃实，音响设备一流，无论是在其间看电影还是上课，都堪称享受。而微机室全部换装了新电脑，因此微机课一跃而成为最受学生喜爱的课程之一。

胡直上任后惠及教学的大手笔还有两项：塑胶操场和篮球场。学校的操场以前是晴天满天灰，雨天一地泥，这样的操场让身处中心城区的学生们格外憋屈；后来条件有所改善，修建了塑胶操场，但因为工程质量奇差，用了不到两年，便多处脱胶成了“花斑脸”。胡直看到全校3千多学生在这样的破操场上奔跑嬉戏，心里着实不是滋味，所以决心借钱也要给孩子们把操场修整一下。于是，花大力气把操场上原有的劣质塑胶全部铲除运走，招标合格单位重新铺设，仅操场和篮球场两项开支，就达到70多万元。但是，看到孩子们闲暇时在操场上或漫步，或围坐，或奔跑，或游戏，他说“这钱花得值！”

胡直，以一个书生的坚持，给予了六中活力和生机。

银球飞舞

山不转路转，路不转水转。因为度成华，我跟六中朋友比较多。后来又跟世发去看他们过乒乓球瘾，都在下午放学前后。几乎每次去，都碰到胡直。他，黑，瘦，个子也不高。冬天秋衣秋裤，浑身冒着热气；夏天则赤膊短裤，浑身流着江河，映着亮光。

我们一到，他就停下来，请世发上场，盛情难却，世发上了。度成华说让王世发四个球，世发仍败。度成华从援疆回来，一个病歪歪居然成了乒乓球健将，是六中让他健康了。度成华接战苏克华，度成华渐渐不敌。我在旁边说度成华碰到了第一高手。苏克华说还有真正的第一坐在旁边哩。我笨得要命，竟是中国国球的门外汉，怎么也不敢献丑。胡直就招呼我在旁边条椅上坐。我很羡慕他的热气和汗水。他说：“最新健康渠道是化学疗法和物理疗法，化学就是食物，物理就是运动，于是两句论断指导全人类：一天一苹果，医生不管我；一天一身汗，医生不用看。”

“侧身慢了！”胡直很惋惜地说苏，他是在追求完美。但强势不在这一招一式，度成华已经无力回天了，败下阵来。该胡直上场了。我不坐了，站起来看。果然，只见他长抽短吊，左右开攻，把个苏克华搞得气喘吁吁。

末了，他要做东请喝酒，大家都说回家冲澡吧，他说：“也好。回家冲个热水澡，浑身的疲劳没了，今天体内的毒素也排完了。”当今社会，人人都在交际，人人都在运作，而胡直将时间精力分配给工作和锻炼，单纯地生活着，又智慧地健康着。上梁正了，下梁也就自然正了，全校老师健身蔚然成风。

连续几年春秋两季，历时半个多月，沙市六中工会都策划并举办教师全员参与的乒乓球比赛。每天下午第三节课后，都能看到教师们“决战沙场”的身影，如火如荼地进行中。有老当益壮的退休教师正挥拍飞舞着，有意气风发的青年教师快速反击对方飞射过来的球，还有四平八稳的中年教师耐住性子，不紧不慢地弹回对方“送”来的球，消磨对手的意志，是一招非常巧妙的策略。

当然除了老中青的各位代表以外，依然可见深藏不露的“高手”过招，惊险万分。不是冷静应对，亦非按部就班，而是你来我往地“厮杀”，一个个像充满斗志的武士，球拍就像一把锋利的剑，在空气中与乒乓球撞出清脆的鸣叫声。观赛者和评判人员都不敢呼吸，深怕错过那其中一秒的失球场面。战着，看着，胡直笑眯眯的。战着，看着，竞争意识深化了，团队合作精神增强了。

胡直率六中群体，遨游在嬉戏在生命的长河里。

速成新人

寒假回老家过年，表弟很高兴地对我说，姑娘进了沙市六中，而且还成了一个干事。我也很高兴，没找我半点麻烦，完全靠她自己闯天下。我容易激动，半杯白酒下肚就承诺，年后请六中高朋们喝点小酒，给侄女搭点桥，铺点路。请世发帮忙邀，请张子湖也帮忙邀。张子湖是我肖家侄婿，大摡是工会主席或副主席之类职务，酒席绝对是圆满开饮。真是难为胡直了，帮请的几个人也真力量。

家长举杯敬满桌，我率侄女敬满桌，胡直也起立敬满桌。我没有半点城府，三句话两句话，三举杯两碰杯，就又激动起来，当场慷慨承诺，要把侄女慢慢带上写作路，两周三周发点豆腐块。这话一说完，胡直率六中几位副校起立给我敬酒，说：“感谢肖老师帮六中！”我连忙抱拳，鞠躬，受宠若惊。他坐下来又说：“这都是度校长的问题，当年只顾自己写，没有带一批人出来。”声音不大，语气也不刚，但全桌都能听见，而且我还听出了话里有很多责怪的意味。

这就怪了，本书第一版时，我曾盛情相邀，请度成华转告，因他没QQ信箱，怎么也没入围。他不喜欢抛头露面，不喜欢宣传，那只是对他自己。可对于他的单位，他的团体，看得出来，他的宣传意识还很强烈。他每年允许订<<荆州晚报•教育周刊>>几百份，他自己低调，沉稳，内心强大，但他需要他的学校硕果累累，荣光闪闪，昂首阔步，飞翔荆楚。

果然不负众望，我那侄女也还争气，第二周就开始发几句话新闻。不管多少，六中每次在报纸上晃一晃，就至少意味着六中的存在，没有销声匿迹，更没有不齿于人类。就跟美军在海湾战争打伊拉克，俄罗斯军舰去晃晃只想标榜着存在却吓住了迟疑了美军一样。何况六中正孕育茁壮蒸蒸日上呢？

胡直既能“出世” ，闭门读书；又能“入世” ，汇入时代的潮流。

密谈千里马

一来二往，人熟了，也亲近了；打金的识金，语文同行，不同单位，没有利害关系，没有利益之争，所以谈话也深入了。

有一天我说，度成华马上退休了，六中也要出现特级缺席断代的状况。他接待我，从不三心二意，从不做别的事，听到特级缺席断代的话题，他更来了神，两颗黑亮的珠子聚焦了我。

接着，说出了一套一套的思路法则：“人才培养途径有两种。一是自然竞争，自生自灭，广种薄收；二是定点培养，像试验田一样，用好种子，下好肥料，花细功夫，但是不能有私心。你说呢？”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在位了，不光是原先教好一个班那么简单，他要掌控全局，蓄势后劲，谋划争先，看样子，思路已了然于心。我向来是有话就说，我看，六中目前冒得最高的，名气最响的，成果最多的，还应该是梁吴芬。可能是高见者略同，他深深地点头。

我坦诚相告。一，这个人是自然竞争中自己冒出来的，不是校方某人私心定点定向培养出来的；一只领头羊要比较全面，这个人讲课获奖，写文章到处发；同时还要考虑她是否能较长时间服务六中，甚至献身六中。他连连地点头，眉头也舒展到楚天汉地那般辽阔，眼前似乎已闪耀着他托起的太阳，已奔跑着他推出的千里马。但他没有吱声。我知道，即使是私谈密谈，他也不能随便说。我的话可以当风吹过去，他胡直的话却有重要作用，有千钧分量，会有痕迹，会有风浪，决定单位走向，推出个人辉煌。但我心底里已经在为朋友暗暗庆贺了。

胡直要培养龙凤，龙腾江海，凤鸣楚天。

兼收并蓄

2012临退休之前，我把作文教学作了梳理，结集为<<在作文中长大>>。我们的毛校是个要求很严格甚至很挑剔的人，竟非常支持，学校人手一册后，还要送我稿费奖励。这钱一用完了，一吃几堆臭狗屎屙了；这书可是精华，能在全国各地报刊发表，绝对是有点新意，有点创意，应该让更多的兄弟姐妹或徒子徒孙看看。于是，我不要稿费，要他加印了1000本书。我降低了所有成本，完全不盈利。

现在的政策是一把手负责制，找其他主任副校均不顶用。我忐忑不安地坐到了胡直面前，恭恭敬敬地递上书。他接过书，看看封面，“啪啦”一拍，说：“好哇，祝贺你呀！”我赶紧开始王妈妈卖瓜——自卖自夸。他一边听，一边大致地翻。

正好这时拥军进来了，我也写字送拥军一本。拥军跟我一样爽快，一翻就笑着说：“这跟去年XX来推的那本作文书一样。”胡直马上正色说：“那怎么能跟这比！”

哎呀，我尊敬的校长，我亲爱的胡直老弟，你太抬举我了！我知道，那位朋友是特级教师，指导作文也名气很大，胡老弟怎会这么抬我呢？就和我空手求詹局题赠言一样，到处都空手，我没给他半点好处啊？也许是我批评高考作文命题的独特勇气和见解吧。作文要出奇，出彩，超凡入圣的思想和眼光是第一位的。不看名牌看货色，这是胡直特有的大语文情怀。

我创办班级文学社，用“三级发表法” 鼓励，在全国20多个省市，40多种报刊发表600多篇，高峰期曾一年过百篇。当时初中语文掌门人余映潮自豪说: 我们荆州肖炎方比魏书生(全国著名特级、教育家)还行。

我书封面上顶端一横印着“荆州市东方红中学语文教学成果之一” ，他敢引进到七年级新生人手一册，这是需要勇气和胸怀的。好在六中有着光荣的传统，封3就印着多年前陈平和杨亮邀请我到六中讲作文的照片，胡直又把这光荣发扬光大了。

现在学校最大的毛病，乱发资料，乱收费，似乎已被社会深恶痛绝。确实有些重复练习的低层次的漏洞百出的资料，一般不想惹事者，都会拒之千里之外。但胡直是本科生，是高级教师，是慧眼独具，相信报刊生存的艰难，相信报刊编辑以质量取胜的独特眼光，看出我这书是师生均从全国各地发表的几百篇里精心选出的几十篇，还有我连续多年评本市中考作文命题、批评全国及各省市高考作文命题。他小而言之是帮我，大而言之是为六中师生剔除糟粕，引进兄弟。

胡直吸取精华，海纳百川，希望能掀起六中的教育高潮。

当时我只向六中胡直、文星中学艾国平两位校长推荐了，非常感谢他俩都欣然接受了。

千江有月他山石

佛家有言：千江月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

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只要你去努力，那么，属于你的江水中便会有月亮，便会有收获；万里蓝天如果没有了私欲和贪念，那么你便会收获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胡直当校长之前是一名语文老师，想必他是深谙这两句佛语含义的，他以自己的努力，让沙市六中这座教育的河流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月亮，也让自己生命的河流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汩汩流淌。

他已千江月，但他仍要引他山之石，希望他的老师和学生好好学习，不要有遗珠之憾。

向六中胡直校长致敬！

向文星中学艾国平校长致敬！

(我哪有你写的那么好，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校长应该做的事，况且还做得非常不够，真不值得你这么来夸我。胡直) 

作者肖炎方:湖北省荆州市东方红中学高级教师。沙市区意见领袖、湖北省作协会员、中国作家网在线会员。

   简历。1952年出生，1967年岑河中学毕业，1974年庙兴村民办小学任教。1987年湖北大学自学考试毕业，借调国办周黄中学。1993年转为公办教师，调荆州地区东方红中学，升高级教师。2012年退休，被聘为本市晚报、日报、荆周刊、江汉商报、电视报等特约评论员；2014年加入湖北省作协；被儒家经济文化网标榜为专栏作家、主页名人、中国网络媒体著名时事政治评论家。2015年被聘为本市“关工委”文书；2016年，特骋为荆州开发区地名普查“顾问”“文化专员”。《“可以”的朦胧美》被收入上海《语文学习50年精品集》等；多篇被收入国家文库、中国知网、中国图书网、中国期刊网、参考网、人和网、人人文库网、中华活页文选、中国教育在线、美文苑阅读网、意空间阅读网、美文网、网易订阅、百度学术等。

    作家。在人民网、中国作家网、中国文明网、中工网、儒经网、荆楚网、红网和几十种报刊发表散文、随笔、评论几千篇。发表中篇小说<<七处架火八处烧>>等。著有<<荆州教育人>><<荆楚风情往事>>等。<<方言还能活多久>>《游拜荆州客官农民诗祖孟浩然》<<上海高考作文:理性对待事物发展的任性>>等多篇被人民网精荐置顶。《庙兴村小学多情趣》《颠覆认知“几床琴”》等多篇被中国作家网窗口推荐。

    评论家。南郡楹联博物馆顾问。<<三八之力可能不止半边天>>阅读量819万，<<问责新机制让庸官混不下去>> 超5千万，<<润物无声的五毛钱仪式感>>6.8亿。<<两会有啥事 栏目命名须改正>>，促央视后为《两会早知道》《两会你我他》。在人民网向全国首倡<<现代化旁请暂缓留盲道>>《绿皮火车应适当改进》。《美抵制北京冬奥自取三辱》《从难民看欧美道德文明》被网友读者誉为迄今为止看到的最具阅读价值的文章。

    教育家。1991年入列<<中国当代教育名人辞典>><<中国当代中学名师辞典>>。辅导本班学生在全国20多个省市40多种报刊发表顶峰1年超过100篇。全国新世纪作文大赛第13届专家评审委员。《再评杨修之死》人教社《中学语文教学》1991年当期印为要目外文目录，发行百多个国家。《婚恋作品的德育和美育》发全国中语会刊《语文教学通讯》1992年04期头条。批评全国、湖北、安徽、重庆高考作文命题；《回首湖北高考流浪狗》被列为《高中语文篇目索引》。参编<<高考作文戏剧性表达例说>>《作文辞典》等几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