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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探寻春天的的影子

作者:潘梦迪 阅读:84 次更新:2024-04-12 举报

       
          我目送冬天的的背影,寻觅着春天的气息......
         不知不觉,已经是农历的是二月二了,龙抬头,我昂首挺胸,想拥去抱这个春天,可是今年的春天却深情地、挟裹着些许忧伤,似乎有很多心事,不愿告诉给世间万物。
        去寻找春天,我想握住春天的手,可你却羞涩地缩回去了,姗姗而去。我望着你的背影,依旧是那样的美,你像一首诗,每个意象,都带着一份情感,给我留下那难以忘怀的画面。
         你看,那路边的垂柳,垂着万千条青丝,我知道那是你随风飘起的秀发,无论你把它染成什么颜色,我都喜欢,都是那样的让人心动。你像一泓池水,化去冬天结满的冰,你的随风摇曳的发丝,分明就是我心湖的涟漪,在粼粼地波动。湖心荡漾着的涟漪,那是我对你的爱,我知道你来了。
         你来了,你鼓起圆圆的小嘴,轻轻地吹走冬日的病毒,还有那留在人们心里的雾霾。你的风含情,你的水含笑,那些生长在你的怀抱中的杨柳和松柏,都要动起来了,悄悄地动起来,还有那些发芽吐絮的花草,这都是我的最爱。
        “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我的错觉把北京的杨柳依依,当成了钱塘湖岸边的了,伴着早莺的嬉戏,小燕子剪刀似的尾翼。遗憾的是,此时此地,只有我在寻找春天的诗行,却看不到当年的白居易。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那是杭州西湖的专利。早春,还没有油油的绿意。我却置身于早春的湖北文理学院,注目着春光明丽,树木的枝条,清新了许多,浑身上下透着的是早春的气息,似乎能听得到生命的液汁在体内流动的声响。
         我十分留意的意象,还悬挂在高高的树枝上,那是鸟类的家。在鸟儿们婉转动听的歌声里,树就从冬天的梦里醒来,慢慢地睁开眼,绿绿的眉眼。春的希望就从树皮里长出来,从鸟嘴里唱出来,从泥土中钻出来,从春雨的绵柔中落下来。我凝视着你的美丽,喜悦在眉梢之间。
          春天的阳光明媚,近处的高楼大厦,也年轻了许多,精神得很,挺拔着它的高大,会说话似的。多少回,我穿过它们的鳞次栉比,感受它们的美仑美奂,体会千家万户的温暖,我觉得那不是高楼大厦,那是春意盎然!
        可不是么,你看那满楼的春天,千家万户的窗户里面,是谁家的翩翩少年,青春靓丽的少男少女,眼眸澄澈得像无限蓝天,窗外是他们的梦想和期盼,世界是他们的想象和浪漫。
         书桌上伏案的青春年少,是每一个家庭的春天,是一家的希望,他的青春之光,像初升的太阳;春天,是这些青春年少的舞台,是春天诗歌的永恒主题!谁家有孩子,谁家就拥有了春天!
          春天是舞动的,时而在河之洲,化为“关关雎鸠”;时而“俟我于城隅”,化为“静女其姝”;时而登上秦氏楼,化为采茶的罗敷。
          碧绿的茶庄上,那是一只蝴蝶在翩翩起舞。时而在水塘里,变成一对小鸭,一个是青铜,一个是葵花;春天你这是去武汉吗,那里有的是天使散花;我牵着你的手,去湘西沅水,听听傩送和翠翠的情歌互答。
         春天的背篓里,漂亮姑娘盛满了川西的兰花。南沙群岛的青春便是漫野的鲜花,还有那浪花迎朝霞。青春作伴,每一行诗句,都是对美的抒发!吉祥,和谐,活力,安康!
         春天,你的美丽,带来了我的惆怅。杏花开了,闹出浓浓的春意,杏花书屋里传出书声琅琅。谁能告诉我,满堂子孙里,谁是真的希望?桃花红了,春风十里,一不小心,韶华已去,“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空自嗟叹!
          春姑娘姗姗而来,又将款款而去。你的风姿绰约,让人留恋忘返。姑娘啊,请你慢些走,容我把这一封写了几十年的情诗,亲手送给你.......等到“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的时候,好让我不再有“常恨春归无觅处”遗憾。 迎着早春的轻寒,或野游,或山行,多么好啊!
         也许,早春的景色过于素淡了;正因为还没有万紫千红的撩拨,才更宜于漫步、沉思……
          趁今天是假日,我出了城,径自寻春去了。当我深入到春的艺术境界中时,我会为那美丽的春光所陶醉,会为那洋溢的诗情所感染,会为那盎然的生机所激励......眼前,蓟塞披沙,燕山负雪,可凭借这些去寻觅春天的足迹。
         我知道:春的影子么,是绿的。如果你找见了大地上最初的一小片草地,那么你就一定是春天刚刚落脚的地方......因为春天必在那里....田间小路上,旷野天地间......微风挟着寒意,卷地而来,这大概是朔气的余威了。“燕北地寒生草迟”,低眉所见,尽是些隔冬的衰草;谁知有没有一两株敢于破土而出的?
          我穿疏林,过小桥,桥下流水无声,慢吞吞的;仿佛刚才融没了最后一片残冰,那满怀凝冻的迟疑,还没散尽。我不禁责怪起自已来:虽说早春之游,也未免太早了.....渐渐的,云雾中的燕山越来越清晰了。
         到了山脚下,有大石如卧,近前转身坐定了,无意间,我向着来路抬头一望。小桥头,树林边,旷地上,竟泛出一片新绿.......仔细看去,还含着几分鹅黄——好嫩,好新鲜。
         可那旷地,分明是我才经过的地方,没见一芽新草,莫非不早不迟,正当我才上了小桥时,就在我的背后,春天,悄悄儿飞落在林边了.......我猛地站起来,朝着那片草色奔去。
         小桥下,流水依然迟迟的;林边旷地,又在脚下了。仍旧是几杯衰草,一带疏林。莫不是春天怕这里寒肃,刚落脚,竟又携着她那青青的影子,一同飞去了?
         我又转回到山脚下,大石跟前;再放眼望去,那树林边,草色依稀,似乎比刚才又浓了些,也扩展了些。 回想一路所见,——说是来寻春,却只低眉顺眼,眼界自然仅限于咫尺间了。“燕草如碧丝”,走三五步难见一两芽,何况还有衰草杂陈呢?若是放眼望去,那些萌芽,就算是一个个微绿的质点。
         无数个微绿的质点,横衍纵漫,就密了,草色也浓了——瞧那边,好一抹新绿。衰草的憔悴,被欣欣然的生机淹没了。这一霎间,我似乎寻到了春天的步履。就连野游,都需要扬眉放眼,才能从无数点刚刚破土的萌芽上面,看到无边的春色。那么,对于生活呢,在人生的道路上,在奋斗的历程中,总会有阴霾、霜雪;但是,尽管朔气如磐,时间却没有一瞬的凝固。
         “今朝腊月春意动”,诗意是万古不灭的规律。而正当风雪弥天的时刻,谁能在胸怀深处寻到那最初的一抹新绿,用自已的心去暖它,催促它,谁就会拥有一个芳草连天、艳阳满地的内心世界。
          你如果心里有一个春天,那就往前走吧。如果你的内心的春光与大地上第一抹草色连成一片了,那么你就把步子迈得再大一些。因为这样的步子,每一落地,都会铿锵作响;路旁的花蕾呢,也将应声怒放。“明日岳阳楼上去,岛烟湖雾看春生。”
        你登上那足以远望的高处,透过千里平川的轻烟淡蔼,透过蒸腾着的青阳之气,就会感到,大地在急促地呼吸着——春天,正在大地的母腹里躁动。你想看无边的春色,就不该停下你的脚步......这样春就会在你的心灵中,幻化出一派充满诗情画意的美好景象;所描绘的景物充盈着跃动的活力与生命的灵气。
        美学家朱光潜先生,将这种现象称之为“宇宙的人情化”,他说:“移情的现象可以称之为‘宇宙的人情化’,因为有移情作用,然后本来只有物理的东西可具人情,本来无生气的东西可有生气。
          在朱自清先生的笔下,春天的“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太阳的脸也红起来了;“野花遍地是: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草丛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的”;春风“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鸟儿将巢安在繁花嫩叶当中,高兴起来了,呼朋引伴地卖弄清脆的喉咙,唱出宛转的曲子,跟轻风流水应和着”……
       朱自清先生在《春》中写道:“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连用两个“盼望着”,可见期待春天来临的心情是多么殷切。  东风来了,报告了春天的消息,你听,那春天的脚步声近了。短短的十几个字,就将作者殷切而又喜悦的心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山朗润起来了”,写积雪消融、春光明媚、嫩草新绿,显得格外清爽和滋润。“太阳的脸红起来了”,将太阳拟人化,既表现了春天太阳的温暖,抓住了春阳的特征,更表现了春天太阳的内在神韵。写初春的山、水和太阳,是从大处落笔,勾勒出一个总的轮廓,为下文细致的描绘张本。
           朱自清先生从春草、春花、春风、春雨、春天里的人们等几个方面来描绘春天的景象。 “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风轻悄悄的,草软绵绵的”。“钻”字用得何等传神;“嫩嫩的,绿绿的”,“草软绵绵的”,又是何等简洁而富有质感地写出了初春草的特点。
           春天里的花美——那花儿开得多么热烈:“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那花儿的色彩多么美丽:“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那花儿的味道多么怡人:“花里带着甜味儿;闭了眼,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
         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闹着,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还有野花呢,“散在草丛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的。” “古木阴中系短蓬,杖藜扶我过桥东。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当春天的阳光照临大地,杨柳吐出了新绿,微风轻拂,吹到人们的脸上,是那样温暖柔和,已经感觉不到一丝的寒意了。作者以“吹面不寒杨柳风”引起对春风的描写,接着撷取了一个生活化的令人倍感亲切的比喻“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写尽了春风的气韵神情。
         春雨:“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密密地斜织着,人家屋顶上全笼着一层薄烟”。然后写雨中的景致,描绘出一幅宁静优美的水墨春雨图。
         春景如此,春天里的人们是怎样的呢?春天来了,“城里乡下,家家户户,老老小小,也赶趟儿似的,一个个都出来了。舒活舒活筋骨,抖擞抖擞精神,各做各的一份儿事去。”写出“蛰伏”了一冬的人们迎来风和日暖的喜悦。
          人们充满了希望,因为“‘一年之计在于春’,刚起头儿,有的是工夫,有的是希望”——春天是新的,春天有旺盛的生命力:“春天像刚落地的娃娃,从头到脚都是新的,它生长着。
         ”春天是美的,是活泼生动的:“春天像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着,走着。”春天是健壮有力的:“春天像健壮的青年,有铁一般的胳膊和腰脚,领着我们上前去。”从刚落地的娃娃,到小姑娘,到青年,文章描写的顺序也耐人寻味,写出了不同时段的不同景象。   
         春天的“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山朗润起来了,水涨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由于抓住春天的特征来点染,给这幅轮廓画抹上了一种迷离的色彩,创造了一个动人的意境,引起读者对春的热烈向往:春天,该是怎样的美妙啊! 然后.....
         春天的草,“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突出草的“嫩绿”,春天绿草如茵的情景......“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
          人们像赶趟儿似的都出来了,舒活筋骨,抖擞精神,在春草、春花、春风、春雨几幅风景画交相辉映的绮丽春色中,“各做各的一份儿事去”,充满了无限的活力和希望。
         一霎间,我似乎寻到了春天的步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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