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炼甲(40)
四十
嘟,嘟,嘟,电话铃音响个不停,我顺手摸来电话看了看发现,是杨军的手机号码,我立马举起了手机豆腐块,并用另一只手在屏面划了一下接听说:“喂,兄弟好,我是钟哥!啊,又吃饭!有啥事吗?啊,有律师来!什么,是大巴市的律师!对,对,对,就是要请外地的律师!哦,什么,阮律师是兼职教授!啊,田律师是东风铁厂的,什么,他认识我!哦,有可能!那时,他还小,他那时还没有入我的法眼哦!好,行,行,在风味小吃聚,好的,好的!……”。
放下电话,按约定,我出了阳光花园城守工委楼自家大院套房居家地,约莫十多分钟人行步程,到达了聚餐集中约定目的地。
很快,因杨军是东道主,杨军己先期到达桌沿边,出于多年养成的守信讲承诺并提前十分钟到达目的地的习惯,我俩几乎是在同一时辰同期到达桌岸。
随后,一行人等陆陆续续地围拢于餐桌旁,其间,每一身履走来,杨军便来一个或招呼或介绍或哼哈一下,他一边用一只手平抬指向被介绍方一下并说,或这是市管局石书记,或这是专家级阮律师,这是田律师等等。与此同时,他一边向店小二大声招呼说,老板,快,客人到齐了,把你们的特色菜尽管上来;他一边在桌案上取出一次性茶水杯来,并渗入八分茶水地奉上,其间,杨军还时不时地说着东道主的例行公式礼仪式的客套话。
一时,桌沿边共八人已夯实地围猎于“民以食为天”的杯盘碗筷桌沿底下了。我用心眼把桌沿人物扫了扫一下描,有如下烈等看官:一是戴着现代文明进步有标志性信物符号的眼镜先生,名曰专家型雅称的阮律师;二是有着天庭饱满地格方圆等华夏传统文化内涵的青年名儒秀士,名曰少壮派美名的田律师;三是有着瘦瘦模样约五十上下及介乎于根号二与根号三之间身材的来客,名曰尖峰林场工会主席兼会计的徐主席;四是以杨军为代表的几个落难人物,分别是马军、杨军、王二、张可等几个庄稼壮汉模样式的羞涩落难或丢魂失魄人儿;我也充斥其中,号称石书记。
约一杯茶水的时辰,一桌风味盘碟已来到我们面前,这时,在杨军的吆喝声下,我们一齐动了宾客筷,随后,那桌沿餐菜的民以食为天的天字一号,就像洪水决了堤一样,我们一边在方寸内倾力的说着楚汉界河话,模拟着法庭上的海空天或短兵相接等的兵器推演讨论话;我们一边或说些人生沧桑,或喝着酒,或吃看菜饭;……
待酒过三巡,渐渐地,如同酒壮英雄胆似的,阮律师首先发了话,他说:“第一,我们就说公诉机关计算的损失吧,计算方法要科学,就像我们今天吃的这盆猪蹄花吧,它应该包括如下部分:一是8个人碗里盛着的,二是8个人肚子里被吃下去肚里装着的,那么,若要计算浪费或损失,就应该把这8个人碗里及其肚里的部分要减掉,因此,公诉机关计算的损失,我们要阐明观点,他的计算方法有问题,据上次开庭来看发现,他们的算法是笼统的,他们认为,总的砍伐数减去采伐记数就叫损失,并依此作为依据进行了损失计算,我个人认为,正确的损失概念是还应该减去两部分收入,一是要减去缴纳的上缴于财政的部分,二是要减去山里野猪岭的库存部分,剩下的数目才是损失,然而,公诉机关是不会这样算的,他们的逻辑是鸡生蛋和蛋生鸡的计算方法,即鸡被车辗压的扯精算法,即这只鸡可下多少蛋,蛋能生化成多少鸡,所以,我个人认为,明天开庭时,我们在庭上要阐明我们的观点……”。
阮律师话语里,我也插话其间地说:“第一,检尺数量的认定与否,因为,根据林业部门规定,一是检尺员主体资格合法与否,否则,检尺数量作废;二是这个检尺数量被认定,我们的当事人在7天内还有权再次申请找上级机关进行检尺,然而,公诉机关没有这个程序。为此,我建议,你们在庭上要向对方质询如下两个要件:一是要看检尺员有没有检尺的主体资格,若没有,那么,根据相关法律,公诉机关认定的数量就不能被确认,当然,损失一说就是欲加之罪;二是检尺员的主体资格合法后,他们的检尺规范或合法与否,即检尺员的检尺是否按规定操作的,若是用嘹望法或估计法,也不能认定检尺结果专业合法,同时,检尺结果送达与当事人并载明当事人有权找更有权威部门进行重新检尺结果认定,否则,公诉机关的检尺数量也不能被确定。三是证据的确认存在问题,如,段良的举报这份证据不能认定,因为,段良身为林场书记属利害关系人,此次事件,他涉嫌玩忽职守罪,因此,我建议,你们律师要阐明你们的观点,要将你们当事人的利害关系人证据进行一一排除。一句话,要以事实为依据,法律为准绳,对此,依事实依准绳进行据理力争,彰显公平正义。更重要的是,我建议,你们律师还要阐明你们的观点,此次公诉,办案的方向存在问题,如,为什么追责问责对象全是没有正式编制的工人是劳动人民,而没有具有公权力的管理者,可以说,没有去追责问责一个放火州官,全是追责问责的点灯百姓,因此,公诉机关的历历办案方向存在问题,这明显违背了追责问责的出发点和落脚点,违反了党的十九大会议精神,即以人民为中心的治国理政,忘记了我们习总书记“不负人民”的教导。……”。
对话言谈间才发现,原来,阮律师属专业科班出生,他于早年就读于西南政法大学,法律本科专业毕业,并被安排于大巴市司发局工作10年。随着人生岁月跌荡,他到过乡镇被下派锻炼,也在司法局下辖的几个片区里当过司法所长,也到过政法委并做过大协调办主任。
这些,在阮律师的青春岁月里,他与法律结下了不解之缘,他酷爱法律这个岗位,他深爱并同情底层里挨冤受气的草靴胶靴的草根人物,闲暇,他时不时地把感悟投诸报端并不断地变成了铅字,渐渐地,他尝到了甜头,他不断地投稿,他已成远近闻名的香脖脖并得了个教授雅号。
随着改革开放和体制编制的深化,为了深造,他就读于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班法律专业硕士研究生,并取得了研究生和博士生证书。
一时,阮律师香名远近闻名,单位里,他被任命为官方大巴市律师事务所所长,闲暇,他被四川文理学院受聘为副教授,并从事兼职讲课授课的传道解惑。
所以,他这次出场,他代着如下双重任务:一是受大巴市人大副主任马晓光的电话指派,为杨军等几个草根人物作辩护;二是有大巴市律师事务所全体员工的期待。因此,阮律师出于自已的人生或人大领导的召唤,他倍感此次之行肩上责任的重大。
餐桌上,田律师见有缝隙,也忙插话说:“石哥知晓我,他和我从幼小就在东风铁厂玩耍长大,作为煤矿堆里长大的娃,连八岁的孩童也会知晓,若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驾着大车去车间并把煤矿大车大车的拉走,那场景那人物,或有法人在场,或有书记在场,或有单位管理人员在场,甚至有各级领导或管理人员在场,……。这些,一天,突然来了公检法执法办案,若去向工人办案执法,请问?这不是典型的选择性执法或颠倒黑白或混淆是非吗,又是什么?因此,此次,公诉机关对我们当事人的公诉是典型的选择性执法办案,我们一定会用法律保护好你们的合法权益,让点灯百姓免受不白之冤!……”。
准确说,那顿桌餐吃饭,大家心知肚明,与其说是在聚餐喝酒吃饭,还不如说是百姓人家的案例讨论互帮互助会,杨军他们用期待的目光停留在律师眼脸上,并期望从律师的身上得到护身符,犹其是除杨军以外的那三个人在律师身上用了至少十二度的目光,其间,杨军他们几人偶尔插句咨询话。
忽然,阮律师把自已的高度近似眼向上推了下说:“按惯例或凭经验,如果明天有公安押送当事人或中途里关上四周门扇,那就说明杨军你们几个人回不去自己的家了,这时,说明你们将会立即被搜监,所以,杨军你们要有思想准备。……
此时,我从旁观察发现,一时,杨军他们的话语少了许多,一改刚才欢快为静悄悄,空气里像响了一个炸雷像大雨来临前空气怪异似的。
还是田律师打破了沉闷,田律师动情并关切地说:“阮律师说的话,你们要听进耳,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阮律师是法律专家是兼职教授,……”。
这时,杨军沉着冷静并发话说:“不怕,我们有反问责,他有手铐,我们有万能钥匙,只是若出现阮律师说的这种情形,还请我们的大作家钟哥要为我们摇旗呐喊,并请钟哥放心,有人会配合你,届时,你会得到我儿和老表他们的配合,并会找上级启动监督程序的,所以,我们不怕它们乱来,我们会尽情地把代理辩护发挥到极致的!”。
就这样,一行八人的小聚小吃,渐渐地,像一场楚汉界河的兵器推演一样,一直持续到应散时刻,其间,阮律师发话说:“为了明天,我们也要回旅馆看下材料,准备准备!”。于是,众人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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