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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胜诉的被告》第28-30章

作者:刘万荣 阅读:204 次更新:2023-06-23 举报

第二十八章    防疫站长

人总是这样,在自己已经选择的路上,看向自己没有选择的另一条路,感到羡慕,或是感到后悔。可事实上,之所以会面临选择,是因为每一个选项的背后,都有你认为对的理由或意义,而最初选择的那个选项,就是你在当时,权衡利弊或是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自认为最对的选择。卢顺是这样,李艳茹是这样,而卢建文其实也是这样。

卢建文从一名普通医生到科室主任,再到医院副院长,一路走来确也不容易。他这个人不同常人,阳奉阴违,八面玲珑,当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面对权利地位像狗一样低头哈腰,对待弱者又判若两人,严重时就会翻脸不认人,整天活在自己设计的一个又一个圈套里

卢建文在县医院工作了三十年,当副院长也十多年了,可以说是滏漳县卫生系统的老人了,各部门中层以上的干部都比较熟。

自从上次回家与卢顺面对面交锋,让他颜面扫地,这口气不好咽下去。这些天一直在琢磨如何整治一下卢顺,让自己出出这口恶气。其实这人呐,最大的恶,就是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最大限度的为难别人。这天他想起来了,卢顺家不也办了个糖块加工作坊嘛,让县卫生防疫站的人去检查,去查封他,给卢顺一点眼色看看,让他也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

卢建文和县卫生防疫站站长韩欣是老熟人,而且是省会卫生系统干部培训班的同学,关系不错。临近中午的时候,卢建文打电话给韩欣,“老韩,中午没其他安排吧?”这是卢建文第二次邀请了,韩站长不好再拒绝,便笑着说:“正愁午饭没着落呢?”

“那咱去美食庄园,十二点我去接你。”卢建文请客的事情定了下来。

这两天,院长家里有事没有上班,院里的那辆桑塔纳轿车归卢建文支配,他有本,平时也爱玩车,今天不到十二点就开车到县卫生防疫站接韩欣去了。

卢建文提前定了一个雅间,两个人进去,点了四菜一汤,他去时带了两瓶泸州老窖特曲,两个人准备大干一场。

韩欣19468月出生在滏漳县辛庄乡一个农民家庭里。他当过兵,教过书,还在乡政府工作过,1975年调入县卫生局,1980年开始担任县卫生防疫站副站长,1985年扶正。他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同志,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下巴偏平宽厚,鼻梁骨突出,他额头饱满,天庭明亮高耸,耳垂厚实,看上去就是一副做事情总是很谨慎的一个人的面相。他的同事常用“朝兢夕惕”这个词来形容他的性格和特点,思虑周详,小心谨慎,事无巨细,全在眼底。他穿着一身整洁的中山装,地地道道的干部做派。

两个人喝酒有个特点,不喝就是不喝,要喝就喝个痛快,谁也不含糊。两个人有一段时间没在一块喝酒了,还真有点想,可老卢连续两次邀请他喝酒,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谈,韩欣想弄个明白。

点的菜上来了,卢建文斟上酒,两个人开始喝起来。

“卢哥,您这两天心急火燎的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老弟我帮忙?”

“老弟,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还真有点事,但不是大事,咱们哥俩边喝边聊。”卢建文有意放松,平缓气氛。

“说说看,只要老弟能帮上忙的一定义不容辞,但是有个前提,犯法的事,有风险的事我不干,这个你是知道的。”韩欣先把话杵到这,不让对方提过分的要求。

“我家四弟与邻居因为宅基纠纷闹的不愉快,这是远门自家的一个兄弟,我劝他两家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可对方油盐不进,跟我大吵大闹,非要把事情闹大不可,现在已经告到乡政府了。我是想给他点眼色看看,让他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他在我们村也办了个糖块加工作坊,你们防疫站是全县食品卫生监督职能部门,负责全县范围内的食品卫生监督工作。他办厂子需要营业执照、食品生产许可证、卫生证、从业人员健康证等,你们可以在例行检查的过程中对他进行重点检查,证照不全的查封厂子,停产整顿,帮我狠狠教育他一下。”卢建文道出了请客的缘由。

“我就知道‘酒无好酒,宴无好宴’,说是鸿门宴吧好像有点过,但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短,总是要担一些风险的,再说你这样做不是违背了‘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古训了吗?不在乡里作恶或不侵犯周围人的利益是君子人为人处世的原则,你可要想好了,出了事你是要承担责任的。如此说来,这种酒怎么可以喝呢,可又怎么不喝呢?”此时的韩欣已经有了主意,既然酒喝上了,那就喝个痛快,到时候再依计行事。

“我今天提的这个要求给老弟添麻烦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还请老弟谅解。你可以派个得力的人去办这件事,你们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食品安全法》,对食品卫生进行监督检查,属于正常的职责范围,对群众反应强烈的问题进行重点检查,也是你们的职责所在,事成之后我会重重犒赏老弟你的!”

“今天只说喝酒,不谈别的,来咱们继续喝。”两个人喝到两点的时候,两瓶酒喝得差不多了,在似醉非醉的状态下,结束了酒局。卢建文喝得开不了车,他用美食庄园的电话给司机打传呼,让其过来把他俩送回去

第二天,酒完全醒了,韩欣在想昨天卢建文提的那个事情,既然是老朋友,应承下了这个差事,就是应付也得走走过场,像个样子。可是一贯思虑周详、谨慎行事的他不得不慎重考虑怎么个做法,有没有后遗症?

韩欣平时有个座右铭,办事得有尚方宝剑,它能帮你遇山开路,逢水搭桥,把要办的事情办的顺顺当当。昨天谈的事情,如果没有上级领导的指示,自己贸然行事,说不定会在哪个环节上出问题,到时候自己脱不了干系,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前思后想需要有个令箭牌。

他一上班就去局里找主管局长汇报工作,说:“最近有人反映郝庄乡卢庄村有些糖果加工厂的从业人员没有取得健康证就参加工作,而且有的卫生状况太差,食品安全隐患很大,他们村生产加工的糖块销往周边许多县市,一旦出现问题,可就惹出大麻烦了。防疫站作为全县范围内的食品卫生监督机构,出了问题,失职是小事,会给县里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我想请示一下领导,看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主管副局长是个急性子人,直言快语,听罢汇报,立即表态说:“你们防疫站组织有关股室人员,迅速对卢庄村所有糖果加工厂进行突击检查,督促从业人员进行一年一次的健康检查;新的从业人员必须进行健康检查,取得健康证后方可上岗;对于卫生状况一并检查落实,该罚款的罚款,该查封的查封,责令其停业改进,工作结束以后,写个总结报局里”。

不要小看了一个防疫站站长,其实身在体制内的每一个人,都是有那么几刷子的,一个连上级心里和事态发展都看不明白的人,很难在这个圈子里站得住脚。

有了这个尚方宝剑,韩欣的胆子壮了起来,回到单位找来副站长面授机宜,讲了卢建文的请求,谈了卢顺的糖果加工作坊,让他带领站内的防疫、卫生、检验等股室人员,分成几个组到卢庄村例行公事走一趟,抽查一些厂子,重点把卢顺的事情办了,去了以后视情况而定,适而可止,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临走的时候,韩欣把卢建文告诉卢顺家的地址交给副站长。

为慎重起见,二人商定开个临时动员会,会上韩欣重点讲了最近老是有人反映卢庄村糖果加工厂卫生安全方面的一些问题,局领导要求我站迅速组织力量,重点对卢庄村进行突击检查,发现问题,立整立改,确保消费者的卫生安全。

 

 

第二十九章   急火攻心

午后,天色阴沉,空气凝重,原本燥热的空气,变得又闷又热。大街上,听不见以往的人们喧嚣,变得安静起来。动物也变得格外安静,蝉不叫了,鸟雀也停止歌喉。

晚上,乌云渐渐的压下来,不一会,只见风驰云涌,一霎时黑云盖过了头顶。狂风吹得路边的树木呼呼作响。闪电,像弯弯曲曲的赤练在空中窜动。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下起了大雨。

第二天,雨过天晴,太阳在一阵雄鸡的鸣唱中更加灿烂地升了出来。卢庄村里的人们又开始了忙忙碌碌的一天。

第二天一早,防疫站的副站长带队,站里的防疫车拉上八、九个人开进了卢庄村,进村先到村支书卢新山家里打了个招呼,然后兵分三路,开始例行检查。副站长亲自带一个组,对卢顺家周围的糖果加工厂检查。检查完三户后来到卢顺的厂子,说是厂子实际上就是卢顺北边的老家,五间堂屋东三间是生产加工车间,熬糖炉、梭子机、振包机、热合机等放在里边,梭子机是切糖块的机器,熬出的糖团先人工捋条,冷却半干半湿时上机器,切到簸箩里,放凉后上振包机包装;振包机是用糖纸包裹糖块的;热合机是密封塑料包装袋的。西边两间是仓库,存放原料白糖、糖纸、塑料包装袋等。三间西屋是成品仓库,负责储存糖块。三间南屋是杂物间,家里的杂七码八都放在里面。整个卢庄村除了五个成规模的加工厂建在了村外,其他的糖果加工厂都是在各自空闲的庄子里生产加工,实质上就是一个加工作坊。

防疫站的工作人员仔细查看了卢顺加工厂的营业执照、食品生产许可证、卫生许可证和从业人员健康证,前边三个证照齐全,无可厚非,只是检查健康证时出现了点问题,卢顺和他媳妇都有健康证,只是年后新雇佣的一个女同志没有健康证,说是要办证的还没顾上。副站长他们进入车间和仓库实地查看设备及环境卫生,当看到梭子机上、盛糖块的簸箩上有几个锅巴和地面上有浮土时,立即提出卫生不合格,鉴于以上两项问题,副站长让检查人员填写查封告知书,提出几点:1、尽快办理从业人员健康证,无证不得上岗;2、保持清洁的环境卫生,卫生不合格不得开工;3、现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食品卫生安全法》第八章第三十七条之规定,警告并限期改进要求按照告知书内容整改到位,符合生产标准后,请求防疫站启封开业。临走的时候,他们给车间贴上了封条。

卢顺有点愕然,干糖果加工几年了,像这样的检查还是头一回,竟然给贴上了封条,他拉住副站长说:“领导,你说的这些在我们村各厂子都是常有的事,不合格的我们整改,没有健康证的明天就去防疫站补办,你们贴上封条好像成了大事,对村里的影响也不好”。

“正因为你们平时不执行国家食品卫生安全法,通过查封才能督促你们及时改正,这是一种管理手段,希望你们能够理解,什么时候改好了,就去防疫站申请启封。”副站长为避免冲突,有意说的低调,达到了既已查封又能安全撤退的目的。他让检查人员把填写的查封告知书一式两份交卢顺签字,一份给卢顺按要求整改,然后他们离开卢顺家赶往下一家检查。

开始卢顺被副站长不痛不痒的话蒙蔽了,谁知后来他去几家一打听,原来被查封的只有他一家,无名火一下子就窜了出来,他要去村主任卢振海家问个明白,走进院子,头感觉有点晕,他刚要喊“三哥”,眼一黑,整个人一下子秃噜到了院子里,不省人事。

此时的卢振海听说卢顺家的加工车间门被封了,要去卢顺家里看一看,出屋门见院子里倒着一个人,忙上前观察,见是卢顺,连喊几声无回应。他听了听卢顺的呼吸,摸了摸他的脉搏,心跳正常,忙招呼家人把卢顺抬到屋里,放到床上,他急忙骑上电动车去找村医。进卫生室见村医正在为一患者抓药,忙招呼说:“卢瑞,抓紧时间去我家,卢顺晕倒了,不省人事,带上急救箱赶紧过去抢救”。

“好,这就走。”

卢振海驮上卢瑞匆匆忙忙赶了过去。

卢瑞用听诊器听了听卢顺的心脏,跳动正常,呼吸也正常,听卢振海说今天防疫站给卢顺家贴了封条,诊断卢顺是急火攻心造成的昏厥,说:“因为受了突然严重的精神刺激,火气上冲引发神志错乱,造成晕厥,严重的还会吐血什么的,三国的诸葛亮三气周瑜就是这个例子。没啥大碍,我用针灸针刺他的人中和内关穴,就可以醒脑开窍“。果然俩针下去,卢顺醒了,把卢振海吓得不轻。

卢顺醒过来,看见卢振海第一句话,就说:“三哥,我被防疫站忽悠了,他们故意找毛病封了我的厂子,这是有意在整我啊,是不是前几天我跟卢建文吵闹,这小子使坏,暗地里找人做我的活。没想到他平日里笑里藏刀,整人手段如此狠毒,我今天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我现在快有点撑不住了”。

“卢顺,别怕,有我在,一定能撑的过去,下午我就去乡里找郭乡长,让他帮助咱们把这个问题解决了。你在家好好休息,让卢瑞给你输输液,打打针,赶快好起来,安慰好弟妹和孩子,等我的消息。”卢振海安慰着卢顺,他担心卢顺现在的身体和心理上承受不了这种压力。

半个小时以后,卢顺的脸色有了红韵,精神也恢复了过来,卢振海开着三轮车把卢顺送回家里,也安排卢瑞回卫生室取药给卢顺输液。

中午卢振海放下碗筷,骑上摩托就去乡政府找郭乡长,郭庆华刚从县里开会回来,卢振海向他汇报了县防疫站来村里突击检查的事,重点说了卢顺家被查封和卢顺晕倒在他家的事情。他向郭庆华透露了一件事,“前几天,卢建文带领他二弟和儿子回卢庄村,找到卢顺口出狂言,说他们家那里都有人、到处有关系,就是打官司也没有你弹的杏核(hu)。要挟卢顺再让出三尺过道什么都好说,否则的话,一辈子也别想盖房子。结果被卢顺呛了一顿,扫兴而归。这次可能与卢建文有关,他在滏漳县卫生系统时间长,熟人多,想个歪招不在话下”。

郭乡长想了想说:“你说的这个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是有身份的人,吃了哑巴亏,想出口恶气也很正常。不过他这样做,就露出了小人的嘴脸。咱不管他如何,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找人把卢顺厂子的封条揭了,我这就给县卫生局局长打电话”。

郭庆华与现任卫生局长是同学,平时有什么事情都会互相关照,是关系比较铁的那一种。打他办公室的电话没人接,找出电话本打了他的传呼,一会儿电话就打了过来,郭庆华询问防疫站进卢庄村突击检查的事,局长不清楚,答应过问一下,然后回电话。

“老兄,刚从县里开会回来,这您是知道的,我就不同您见面了,我让卢庄村的村主任找您,让他向您详细汇报,您看情况处理吧,有什么问题给老弟我打电话。”郭庆华把卢振海介绍给卫生局长。

告别郭乡长,卢振海登上摩托快速驶向县城,他知道局长爱抽烟,进县城的时候买了两盒红塔山烟,放在局长办公桌上。在卢振海来卫生局之前,局长已问清楚了事情的前后经过,他让卢振海把进村检查的情况和卢顺被查封的情况详细叙述了一遍,说完卢振海将卢顺交给他的查封告知书递给局长过目。

不看不着急,一看急了眼,局长拍了桌子,嘴里还嘟囔了一句:“纯属是瞎胡闹!”他对卢振海说,“你现在就回去,通知卢顺带那个女帮工到防疫站补办健康证,同时把厂子的环境卫生彻底整治一下,明天下午我让防疫站的人去揭封条,恢复生产”。

卢振海来卫生局找局长之前,局长已通知防疫站正副站长到他办公室开会。两个人知道惹了祸,进门大气不敢哈一口,战战兢兢地等待领导的训话。这时的局长发了话:“今天请二位来不是要批评你们做错了什么,作为全县食品卫生安全监督执法部门,对食品生产企业例行检查是在履行职责,这是工作负责的表现,应该受到表扬”。

局长故意停了一下,给两个人一人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然后说道:“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你们这次对卢庄村糖果加工企业突击检查,是临时动意,还是早有谋划或有人举报什么的?”

韩欣回答说:“是有人举报”。

“是实名举报,还是电话或匿名信举报?”

“电话举报”。

“有没有落实是哪个村的,姓什么叫什么?”

“没有”。

“这里边有没有假公济私,公报私仇的因素?”

“应该没有”。

“那好,你们回去以后很好的总结一下,总结这次行动解决了哪些问题,收到了什么效果,达到了什么目的?连夜写出总结报告,明天报局党组。另外,这是卢顺糖果加工厂的查封告知书,我已让卢庄村村主任通知卢顺明天带那个女帮工来防疫站补办健康证,同时对车间的环境卫生进行彻底整治,明天下午你们去人复查合格后把封条揭了,让其恢复生产,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发生。对今后的工作我强调两点:一、要摆正搞活经济与贯彻《食品卫生安全法》之间的关系,正确贯彻‘活而不乱,管而不死’的方针,坚持教育为主,惩罚为辅,从根本上保证食品卫生的质量,保障人民健康。二、从今以后凡是匿名举报的原则上不予理睬”。

“好,按照局长的要求,我们逐条落实。如果领导没其它事情的话,我们回去把检查写出来。”得到指令,两人匆匆忙忙退了下来,此时的韩欣把肠子都悔青了。

 

  

 

第三十章   女性荷尔蒙

三十岁上下,是一个女人最美的年龄阶段,这个时候的女人不仅有着出众的外貌,而且有着非常丰富的内涵以及优雅的举止,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魅力是最诱人的。

李艳茹并非是杨柳细腰的身姿,而是稍许丰盈,她五官俊美、脸庞秀丽、大气端庄,一头乌黑的头发,扎着个马尾辫,浑身上下散发着女人的味道,透着一股不可名状的性感妙美。

虽然她生过一个孩子,虽然她年龄在增长,但他的身材却一直没有发生变化,稍不注意,还以为她没结婚,身材仍如少女般美丽。

面对这么一个身材容貌俱佳、气质成熟优雅的美少妇,在一种暧昧的状态下,任何男人都……

知道的,她是个荡妇、淫妇;不知道的,她俨如一位有风度、有气质,美丽端庄的女领导。

李艳茹,生于1960年,现年30岁,对于一个生理正常的男女来说,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自从搭上了郑琦安县长的客船,每次和丈夫李志辉做爱时没有了从前的主动,也没有了以往的激情,大概是李志辉小二弟细短的缘故吧,没有感觉,没有太多的快活感,只是被动地当个阳气发泄的接收器。

一次,关灯要睡了,李志辉问她说:“艳茹,十多天没干那事了,不想啊?

李艳茹笑了笑说:“一天到晚光顾忙工作和孩子了,哪有心情想那事,再说做的多了对身体也不好”。

也是,一个出了轨的女人,他把主要心思放在了给她激情的男人身上,何况自己的男人也满足不了自己的性欲和刺激,自然就把他放在了凉爽地。

李艳茹曾私下找省城的专家咨询过人的生理方面和性生活方面的专业知识,也买过男、女科生理知识丛书科普过。

省妇幼保健医院韩主任告诉她说:“女性在其月经周期中有两个性欲高峰,其中一个性欲高峰是在每次月经即将来临时,另一个高峰距此相距14天。每个性欲高峰一般三天左右。女性的性欲高峰的形成,是雌激素和孕激素分泌物不断升高所致,也就是说,性欲高峰的形成与女性荷尔蒙有一定的关系”。

李艳茹不解地问,“荷尔蒙,不是光男人才有嘛,怎么女人还有了荷尔蒙呢?”

“傻闺女,荷尔蒙就是激素,意思是“激活”,是人体内分泌系统分泌的能调节生理平衡的激素的总称。人体中有多种荷尔蒙,各种荷尔蒙对人体新陈代谢内环境的恒定,器官之间的协调以及生长发育、生殖等起调节作用,男人和女人都会有。而且,在所有的荷尔蒙当中,对于女性影响最大就是女性荷尔蒙。卵巢分泌的雌性激素及黄体素统称女性荷尔蒙雌性激素,又称女性激素,是一类主要的女性荷尔蒙。它会促进女性附性器官成熟及第二性征出现,并维持正常性欲及生殖功能的激素。”

韩主任还从生理学的角度给李艳茹科普了一些男女之间的性生活知识。她讲到,从生理上的性能力来看,女性的性欲比男性要强得多。女性有得天独厚的性优势,女性身体表面的动情区更多,有阴道口、阴帝和乳头这三个高潮激发点,而男人却只有阴茎;女性没有不应期,在达到性高潮之后不会必然地消退,不容易产生沮丧的身心反应;女性可以连续地达到多次性高潮;女性也不需要像男人那样积累精液,然后再投入下一次性交。

从省城回来,李艳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两年怎么了,老是对性生活感兴趣,几天不干那事儿就浑身不自在,觉着自己有点浪了。这是被郑绍勇彻底开发了,还是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女性雌激素分泌物升的太高的原因?

李艳茹想着有机会到省城再向韩主任请教,可是工作忙上了就把这事丢开了。

县委、县政府为加强招商引资力度,向县直单位和各乡镇下达了招商引资的任务指标,商贸局也分配了两个引资项目,副局长李艳茹主抓这项工作。在选定南方几个有投资意向的客商后,邀请郑县长一同重点考察,给把把关。王局长和主管招商引资的李艳茹副局长自然要陪同郑绍勇县长前行,王局长交待李艳茹,这次郑县长出来考察,舟车劳顿,异常辛苦,不能因我们的工作把县长累倒,你是女同志心细,要照顾好郑县长的生活。

说者有意,听者也有心。原先当着老局长的面还有些不好意思,有了局长这句话,李艳茹就无所顾忌了。天黑住下宾馆,要了三个标间,郑县长和李艳茹各一个,老局长和司机同住一个。

晚饭后李艳茹走进郑绍勇房间嘘寒问暖,征求生活上的意见。望着眼前这个丰胸翘臀、风姿卓卓,浑身透着成熟、娇艳的尤物,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下。立刻就抱紧了李艳茹,两个人亲密的吻在了一起,现在没有人再骚扰他们了,他们可以尽情的享受。

手先是在上部摸着酥软的丰乳揉搓,后来一只手往下滑,隔着李艳茹薄薄的小内裤轻轻的摩擦。面对郑绍勇的侵袭,李艳茹只能咬着薄唇,闷不作声。女人也是人啊,被他这样骚扰,经得住不?

慢慢的,她被郑绍勇的恶作剧,闹得兴起,身体里有种不安份的因子在躁动。李艳茹干脆抓起他的手,伸进自己的内裤里。

男人经不起诱惑,女人经不起挑逗。李艳茹的诱惑,让郑绍勇着迷。郑绍勇的挑逗,让李艳茹失控。

两人抱在一起,从亲吻到抚摸,一切那么自然。

随着郑绍勇把玩的持续,李艳茹的激情也开始泛滥起来了……李艳茹擂了他一拳,郑绍勇扑在她身上,上去就扯她的衣服。

李艳茹挺身爬了起来,说:“郑大官人,坐了一天车,浑身都臭了,快去冲冲身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郑绍勇翻身下床,拉着李艳茹一同进入卫生间淋……浴去了。

简单快速一冲,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裹着浴巾走了出来。郑绍勇顺势把李艳茹抱在床上,拽去浴巾。灯光下,那具雪白诱人的身体,让男人欲火焚身。

李艳茹夹紧了双腿,咬着薄唇,双手挡在那片充满幻想的地方。郑绍勇轻轻的拨开她的手,把自己的身体盖在她身上。

当郑绍勇用自己最坚硬的部位,入侵李艳茹的身体时。

李艳茹轻轻地唤了声,“轻点。痛……”

郑琦安没有太在意,象个勇士一样,义无反顾地闯了进去。李艳茹立刻就感受到了一阵子滋润,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尽情的享受着郑绍勇带给自己的那阵子舒服的感觉。

去南方考察,连去带回共用了6天时间,在外留宿5个晚上,郑绍勇和李艳茹就捣鼓了3次,耍尽了风流。

在外的最后一个晚上,郑绍勇和李艳茹缠绵之后,相拥而坐,互相温存着。

郑绍勇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忙问李艳茹说:“艳茹,你四叔公宅基纠纷案子的处理现在到什么程度了?”

本来李艳茹要张口说这个事情,见郑绍勇主动问起此事有些感动,打趣郑绍勇说:“哎呀,我的郑大官人,怎么突然想起小女子的家事了,好让人感动呦!”

“娘子啊,请你娓娓道来。”郑绍勇说罢,两个人对视一笑。

接着李艳茹说:“郑哥,四叔公的宅基地官司现在到了县法院这个环节,我来的时候孩子爷爷跟我说了说这桩官司目前的大致情况。案子已经宋寨法庭裁定,判决维持乡政府调解意见,过道留七尺半。对法庭的判决,四叔公不服,已申请县法院裁定”。

“他为什么不同意?我听你说过,他原来盖的门楼是七尺宽,说明当时留的过道就是七尺宽。这次经过村委会调解,对方又让出半尺,已经够意思了。安徽桐城城内有个‘六尺巷’,清朝康熙年间礼部尚书张英的‘千里修书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已被世人传为佳话。古人尚能高风亮节,主动让地,我们后来人为何就不能让人一步呢?告诉你四叔公别再挣了”。郑绍勇晓之以理。

“我的郑大官人,事情不是怎样的。四叔他开始不知道,原来爷爷在世的时候已经把过道买断了,而且是一丈宽。后来从爷爷住过的房子里找到了一张1964年卢顺家与我们家签订的契约文书,对方的当事人是卢顺的爷爷卢洪斌,我们家的当事人是爷爷卢洪江,说的是我们家用3担麦子换下了卢顺他们家一丈宽的过道。文书上盖着卢洪斌的手章,还有3个证人的签字和手印,所以我们家坚持要留足一丈的过道”。李艳茹把一份证据详细介绍了一下。

“既然你们家有确凿的证据,那对方为什么坚持原边就起?法庭为什么又维持乡政府七尺半的调解意见?”郑绍勇不解地问。

李艳茹回答说:“听我公公说,对方说那个文书是假的,是我们家伪造的。理由一,卢顺家现在还保留着卢洪斌的手章,是方形的,刻写的是‘卢洪斌章’;而我们家出具的文书上盖的卢洪斌手章是圆的,刻写的是‘卢洪斌印’,明显有误。理由二,文书是1964年签订的,双方当事人早已去世,而且三个证人也都在前几年相继离世,笔迹、手印无法鉴定,显然文书的真伪也就无从谈起。所以,宋寨法庭维持了乡政府的调解意见”。

“原来是这样,那我也不好说话呀?”郑绍勇想一推六二五,撇清自己。

“别介,不是让您说什麽,还和上次一样,不让您评判谁对谁错,谁输谁赢,而是让您跟法院的麻成林打个招呼,推着不处理,让对方等不起、耗不起,主动放弃为止。你是县长,这种事不为难吧?”李艳茹有意在将郑绍勇的军。

“不为难,麻成林他那个副院长,还是我当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的时候提的他,应该问题不大。我回去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把这事做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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