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思
琐思无端常自来,闲愁不邀缕急归。
病魔无常侵蚀骨,苦寻良药久徘徊。
——自嘲
风把思绪吹成蒲公英的样子,无数个碎片在风中飞扬滚动,流落于不知名的地方,散落在彼此不再集结的湿地、山谷里、树林边、田垄中,在不起眼的地方驻足生根。
种子在不熟悉的环境中生长,彼此陌生而遥远。偶尔的遥望,便有了似曾相识的感觉,无厘头的点点滴滴,唤醒零七碎八的记忆。想方设法试图串出一个畅通的有逻辑的思维链条,无意中支离破碎的残迹,拼凑了一幅不可名状的残缺图画。若有若无的线条隐隐地在昏暗幽闭的角落里现身,彼此交汇成一个难以明朗的图影。雾里的形态如谜的样子,穿梭于有心与无形之间。
时间像河水一样侵入荒寂的野滩,滴水穿石般一点一点地渗入思维的深处。聚水成湖,画地为牢成为被困的囚,无法走出那渐成定势却不可触及的枷锁,象被绑于无形的绳索。呼吸像胸口间一条虫子在爬行,思和想凝固在无法行走的那一段路上。在冰开雪化的时候,河水绕过岛石,一次次冲刷着附着在河畔上的污渍,让堤岸变的清朗、明晰。纷繁的思绪像杂乱的水草沿着河水的去向爬伸漫长,走走停停,去留匆匆。
忽明忽暗的路在月光朦胧的山间环绕缱绻,在这条奇曲的路上,寓言和童话灿烂如炬,神话叠出,无根的传说飘向四面八方。浮在天空的虚幻音节在跳舞,无数的妄语混杂期间,跌落在潮湿的泥土里,变成了生长虚无的种子。
蒲公英的花又开了,在不同的地方,在无风的岁月里扎根于有水分土和阳光的地方。又开始重复着曾经流浪的故事。在所到之处,听到喜鹊的欢叫杜鹃低鸣还有呼唤“播种” 的布谷鸟焦急的喊声、燕子归来的欢歌悦语,偶尔还听得几声乌鸦的叫声……
一个花苞驮带着琐思跨越山海,风尘仆仆地随着朝圣的队伍来到圣洁的布达拉宫,把集在内心已久的虔诚意愿献上,在藏人的草场上流连,寻那宁静清澈的湖水,静听牧人悠远的歌谣,看那骑着马儿奔跑的牧人,在空中挥舞长长的牧鞭,倾听那留在空中的绵延不断的哨声,任天赖的声音在耳边穿梭萦绕,让那悠远温和的佛音洗去满身的尘埃。去那渺远的山脚下,在冒着缕缕炊烟的村落里驻足,把牧人的淳朴和善良揉进记忆里,把他们祥和的原始的生命状态融入自己的生命里,用满满的诚意编织的笃定换一份内心的清静。
山高水长,让思绪飞向天涯,寻得一份足以慰藉心灵的宁静。
听,鸟儿落在稀拉的树梢上为生命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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